这棺是用上好楠木所制,扣如金玉,十分沉重。
棺盖在吸力中轻微抖起来,越抖越厉害,敲出响声。
忽然几个木楔子弹出,砸在地上。
他手上一轻,毫不费力将盖挪开。
露出棺中尸体。
天气寒冷,不曾腐烂。
能看出是一位短须老人,面容宽短,有两分彪悍。
姬任好垂目,长指点在寿衣腹部,渐渐上移。
一直移到胸口,忽然停了。
些许碎须落在衣襟,由于很短,极不明显。
拈起在指间,撮了撮,弹落下去。
一只手掐住尸体下颔,扳正了面容。
除了双眼紧闭,表情十分端正,没有痛苦之意。
嗯……
手指抚摸到颔边,忽然用力搓了搓。
抬起头扫一圈,从案前拿了杯茶,一沾水,在搓处抹了一片。
过了半柱香,皮肤以一条分界线,竟显出两种白色来。
果然……尽管面具粘的再牢,再看不出端倪,用水一泡,毕竟材质与皮肤不同的。
甩回杯子,姬任好一推,将棺盖合上。
一切弄回原位,闪身出大堂,向主屋遁去。
此时已是子时,所有灯都熄了,只有主屋中一点不灭。
听得里有人声,他潜到厅后,渐渐接近侧门,靠墙而立。
“咳咳……你先去罢,家中遭此大难,又有外人来袭,咳咳……”
妇人声音略显苍老,似患有肺病,一下一下的咳着。
“属下谨尊夫人指令,必定擒回八爪神偷,替老爷报仇,替寒家解危!
夫人还请节哀,别伤了身子。”
“那便好,咳……我一个妇道人家,要多瞻仰你们了,雪参那劳什子,不要也罢!
咳……”
堂下人行礼,随即退下了,妇人又低咳了几声,姬任好听她站起身,向这边走来,瞬间一闪,翻上了屋檐,躲在匾后。
紧裹貂皮大裘的背影走出来,缓缓走进院后住房,灯亮起来一会,又熄了。
姬任好转到房侧,将窗纸捅了个小洞,往里一瞅,黑暗中透着安静,并无一人。
伸手震断窗栓,翻了进去。
珠帘之后,便是卧室。
轻轻握住道道垂珠,侧身进入。
房中除了书架与书桌,就是一架屏风,屏风侧是一张八宝檀木大床,布帘遮的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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