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两人背后有人言。
前面那一群镖师目光直勾勾钉住,听了这话一齐转头,又忍不住回头看。
两人一回头,姬流光坐在一匹金红绣缎鞍的狮子骢上,颜如春山。
瑄分尘低声笑道,做人就要这样,像你父座笑得这么甜多好……
姬流光看了他一眼,瑄分尘当即不敢出声了。
丽水清彻,人面桃花。
叮当错杂,玉荡鞍马。
姬流光姬任好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袖阳台,拢巫山,鸾左凤右,何止占尽万千风流。
只有姬任好时,瑄分尘深受嫉妒。
有了姬流光,瑄分尘不为人所知。
可瑄分尘这人……拉着姬任好的手,继而被姬任好拉着手,也得儿驾的蛮傥荡就是了。
时至夜晚,瑄分尘自然与姬任好同宿。
便有人来见姬流光。
琴棋书画,棋掌部这个人,姬流光本来是不想带他出来。
须知此人只适合公事,不适合私事,抱着临幸内档一条条念这种事,还是少发生点为妙。
棋掌部说话,开宗明义,夹叙夹议,承上启下,结尾点题。
内容无非是瑄分尘与姬任好同睡一房于礼不合,虽然他们未必睡在一张床上,但还是于礼不合,起居女官居然视若不见,更加于礼不合……
姬流光心想,废话,真TMD的全都是废话……
姬流光大怒,你原来干什么去了,米快熟了才告诉别人不用煮,隋侯珠都扒到人裤兜里去了,才觉得于礼不合。
姬流光拍桌,你们一个个出的这些芋头主意,简直全都是饭桶,至少也是个芋桶。
棋部主在下面挨骂,琴舞二部主在下面陪骂,谁也不明白姬尊主生气个什么。
时日不久,姬任好上奏姬流光,曰小宴成。
观风行殿四面落地,广开八方。
华素金彩,袖带垂髻,万众朝拜。
姬流光大悦,吩落座。
二护法,六部主,八人只跟来了四位,三人一齐落座,唯棋部主屹立不动,拱袖道:“请阁主上座。”
姬流光想,果然又来了……
姬流光理应坐上行殿龙座,可如果上座,未免孤高无趣。
他素来是有些妄为的,棋部主就像个横竖四方的木框,时不时往他身上框一下。
所谓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框不正就不停的框。
文死谏,武死战,谈掌部又文又武,对于别人和对于自己,都有一种微妙的悲惨。
舞部主用肘推他一下:“又不是岁朝,又不是正宴,一起喝个酒而已。
没看到位置都乱了吗,快过来,我跟你说个话。”
棋部主皱眉,被他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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