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火?”
齐霁重复。
“难不成现在你就饿了?”
“没……不是……”
“那就这样了,我还得占用你书房一下。”
看胡蔚踱步进书房关了门,齐霁蹲在行李箱面前苦著一张脸。
嘴怎麽那麽笨呢?齐霁就想不明白了,怎麽就那麽笨!
齐霁骂自己脑子笨其实是他偏颇了,他不是笨,他是轴。
他快步奔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胡蔚看见他压在箱子底下的小盒子。
那是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里面有几个造型独特的装饰戒指。
齐霁发现胡蔚很少会戴项链、手链之类,倒是戒指总戴著,各式各样的,大的,装饰性的。
虽然胡蔚告诉他不用带礼物,给猛男带块儿斗牛的红布就行,可齐霁是个爱浪漫的人,胡蔚要的红布明显不在齐霁礼物的范畴之内。
这件事儿轴就轴在,既然胡蔚已经开始收拾了,你现在拿出来不就结了麽?不行,齐霁就是这麽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他就轴到一定要等晚上,两人吃过饭,靠在一起独处的时候拿出来==
矫情吗?看上去这是个挺矫情的事儿。
但在齐霁这儿,他不过就是轴了罢了。
蹲了一会儿,齐霁起身,往卧室去了。
他是需要睡觉,不睡的话缓不过来那股子疲惫劲儿。
猛男跟了上来,亦步亦趋的跟著齐霁进了卧室。
他躺下,它也躺下。
床上一个,床下一个,一起梦了周公去。
9月25日,胡蔚领到了他新工作的第一笔工资,扣了税,加上话费补助、车费补助、饭费补助等等一系列补助,总计是七千多。
胡蔚恨死了温屿铭,因为他死活不肯在车费补助上签字──没票就是不管。
胡蔚瞅著这麽点儿钱,非常……不平衡。
人一旦习惯了某种收支就很难再去适应另外一种。
由低到高的不是困难,由高到低就……
还不够买两件衣服的。
这就是胡蔚对他身为橱窗设计师拿到的第一笔工资的最直观评价。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还存在一种莫大的落差感。
这落差感也不是从一个走红模特到一个设计师,前台到幕後这麽简单。
最主要的是,胡蔚没了认同感。
这是胡蔚所最不能接受的。
他曾经吃过很多苦,经历过很多的历练,周旋过人际关系,最後获得成功。
然後,一夜之间,他又把到手的这些全部放弃了。
一切从新开始。
可,这个开始,却又是如此艰难。
美其名曰设计师,但胡蔚清楚这一个多月来自己都在做什麽,其实就是打杂的。
他没有独立完成的作品不说,从事的还都是傀儡向的工作。
挫败,很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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