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儿两拨儿人跟他的房子里大闹:一拨儿问你凭什麽租老爷子的房,另一拨儿喊因为那是爸留给我的。
显然牵扯到遗产问题。
胡蔚也不知道该向著谁说话,缄默不语的代价就是──两拨儿只达成了一个共识,先把这人轰出去。
胡蔚不在乎,本来他就觉得房租高了,下个季度的房款没著落,索性惦记找中介公司,以欺诈为理由收回房款跟代理费。
可……公司没了。
真的就没了。
他下午过去那家大厦,上了十三层,发现不对,没有了。
下楼问保安,人家曰,你不看电视吗?‘七日’都报道了,他们给查封了。
头两个月的事儿了吧,查封不久之後我们大厦就把他们请出了写字楼。
後来胡蔚回想,其实这事儿可能是注定的。
那个小区的名字叫:珍贝。
嗯,真背!
猫见胡蔚不吃,自己绷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啃起鱼刺。
“嗯,吃吧。”
胡蔚摸出了一根烟点上,满腹惆怅。
现在他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是26块6毛……这是他仅有的财产了。
以前每次路过这条街,这只流浪的黑猫就跟上来,胡蔚时常给它买个妙鲜包啊罐头啊什麽的,前天还动了念头干脆带它回家,他养它,名字都想好了,叫小纯,可那天他没看见小纯。
今儿倒是看见了,但……他已然跟它一样无家可归了。
黑猫小纯舔著鱼骨头,时不时抬眼看看胡蔚。
胡蔚不知道猫通人性不,可他感觉小纯是知道他落了难的,要不也不会拿鱼刺要分他……
现在真是没出路了,唯一可行的就两条:一,迅速钓上一个靠谱儿的男人。
二,打电话给继母。
前者他否了是因为他不大想出卖自己,他从不介意花谁的钱哪儿来的钱,可他介意向有钱的那一位低头;後者否了是因为继母年初刚刚给他汇款8000,她挣点儿钱也不容易,跟那麽一小城市不说,她後来嫁的那个男的也没什麽本事。
他们没少起争执,继母一骂那男人,那男人就反唇相讥──你儿子有本事成了吧?
呵呵,精妙的讽刺。
是,他胡蔚就是半年多一年混著了,就是自己都养活不起了,就是下锅的米都没有了。
怎麽地吧?我就是什麽都不要了,金钱地位名誉。
对,这都我干的事儿,怎麽了?因为老子他妈有理!
老子觉得什麽都没劲!
怎麽地吧?supermodel,呵呵,那是什麽东西?你自己当来你自己感受!
有个摄影师曾嘲讽胡蔚:别拽的二五八万,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有的是人抢著干!
靠,抢呗,谁觉得舒服谁觉得有劲谁觉得有奔头谁抢去!
老子就把这碗饭扣地上了。
别提以後别问将来,我连现在都活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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