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下了车,付了车钱,在门口点了烟,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往里走……
“胡蔚!
真的胡蔚!”
这一嗓子唉,吓得胡蔚跟暗夜里一激灵==擦身而过的车停了下来,伸出一颗头,胡蔚瞅见想了一下——梁泽。
回头的时候,那句‘真的胡蔚’他也明白了,是有个假的,灯箱上呢。
他还真没去注意过路边的灯箱。
Act39清零重来
“进……进去坐吧,我请你……喝一杯。”
齐霁目送杭航的车远去,又呆滞了一会儿,才对胡蔚挤出这么一句话。
夜风吹得齐霁的酒醒了大半,他紧了紧衣领,鼓足勇气看向胡蔚。
胡蔚的出现可算是晴天霹雳,若不是杭航对齐霁说是他把胡蔚叫来的,齐霁就要料定自己:一,出现幻觉;二,酒后撒泼。
此时此刻,他的心跳得一团乱,跟一个心绞痛患者不相上下。
胡蔚没说话,向前走去,行动上表现默许。
齐霁走快两步儿跟上,迎宾小姐又一次为他拉开大门,感觉有些丢人。
在大堂坐定,点了酒水,哪个都不说话,都是闷头喝酒。
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并没有太多等位的人,也因此钱柜大堂的酒吧除了音乐和零星几桌的笑声,再没别的喧哗之声。
胡蔚点燃了一颗烟,见齐霁仍旧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索性懒惰的靠在了沙发背儿上,闭眼,神游太虚。
耳边是淡淡的音乐声,时髦雀跃,眼前却不知怎么地出现了一张久违的脸。
他曾以为,这张脸早已消失于记忆中,可这个时刻它却在他紧闭的眼前浮现的清晰无比。
那是一张略施粉脂的精致的女人脸。
她招牌似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人的感觉仍旧是那么不远不近。
她有着上海女人特有的细致与内敛,平和之下透着隐忍与包容。
父亲曾无意中说过,她十九岁到西北的时候,男人女人都在注意她。
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格格不入,高贵而优雅。
魅力本身好像就是一种错误。
胡蔚在想到母亲的同时,深感这一点。
她那年平静的离开家,再没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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