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蔚胡噜著小纯的背,只觉得饥饿与疲乏。
话,不能说死了。
但,把话说死了的人,是他不是我。
一个人在说出所谓的事实真相时,只是在说出他自己的看法。
齐霁的看法胡蔚一目了然了,又如何能再继续?所以,他说,散了。
事已至此,就到此为止。
有些东西闭上眼睛才能看到,比如梦。
有些东西捂住耳朵还能听见,比如,伤害人的话语。
也因此,人很难做到不看不听不想。
危险就是常常觉得自己很安全。
胡蔚就是如此。
在跟齐霁一起生活一起相处的日子里,他觉得那是最美妙的时光──仿佛自己获得了新的生活,仿佛自己变成了不一样的人,仿佛虚幻的梦想在现实里开花结果了。
但其实呢?
他跟他到底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一头热的憧憬未来,可,他却一门心思的钻研过去。
结,实在解不开,那就剪断吧。
胡蔚不怪齐霁什麽,他知道他是白纸一张。
自己不一样,自己那已然是写满了历史。
为什麽会成为Earl或者说众人的靶子?因为你有历史,别人不向你开炮向谁开炮?索性他已经可以相对坦然的接受并面对,不然保不齐还能培养出不少说出事实的敲诈者。
公平?可笑。
会问这东西,就是用来限制较弱一方的。
他与齐霁,从没公平可言,一开始就不是从一个起跑线出发。
“醋要吧?”
温屿铭踱步出厨房,问。
“要。”
“辣椒呢?”
“要。”
“蒜呢?”
“要。”
“你有不要的麽?”
“设计图的不要。”
“……挤兑人没完了?”
“我就擅长欺负好人,我是什麽人啊。”
胡蔚也不睁眼,抱著小纯呵呵的笑。
“行,我幸免於难了。”
“哦?”
“谁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
“呦,那你这儿我常待吧,入了贼窝多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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