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跟线衣加起来,一百个扣子。
袁振在隔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
阳光下,烟雾缭绕的痕迹徐徐升空。
这能叫阳光下的罪恶了吧?
阿加莎克里斯蒂有这么一部电影,发生在风光如画的旅游胜地的谋杀案。
嗯,电影风景很美。
不妙。
袁振知道,一旦自己无法集中精神,就很不妙了。
非常不妙。
龙语不是老实人干的出混蛋事儿,袁振一早清楚。
只是,清楚不代表正视的时候就能淡定。
77
麻木的看着文件,袁振呵欠连天。
常年的生物钟使然,无论每天几点睡,早上八点基本都会醒,且,醒了还就睡不着了。
今天还不是八点醒的,是闹钟五点半将他闹起来的——监理卸货。
城里的限行规则特别多,所以货车不是一清早到便是半夜里来。
管库房的小孙又来迟了,加上盘点、清理、包装要发往外地的货物,袁振一直盯到十点多一切有条不紊了才去办公室。
他想,库房需要再加个人手这件事有些事不宜迟了。
刚沏了茶坐下来,谈不上休息,秘书又来了:跟加盟商的网络会议下午召开,厚厚一叠资料摞在了他办公桌上。
这一通忙下来,袁振精疲力竭。
要说忙碌唯一的好是:至少不用再烦龙语的事了。
袁振终究什么也没跟龙语提,硬是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没办法,你让他说什么啊?你身上那东西怎么来的?弦儿!
你跟谁做爱了?寡!
且,归根结底,袁振说不出口是因为,龙语就是那样一个人。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很清楚。
你想责备他什么?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于是乎,袁振发现,若真想较劲,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你还拿得起放得下。
你倒是放下啊!
别提多懊恼了。
翻来覆去的,袁振脑子里就这些事儿,想停也停不下来。
可怎么办啊!
放下,放不下。
纵容,也显然纵容不下去了。
之前也就罢了,龙语也不是不偷腥。
问题是,现在不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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