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表,七点十分,颜瞻正好也想下楼买个五线谱本,就拿了外套刷卡出了琴房——回来要是都满员,就回家。
他以往都是上午借用琴房,那时候很少有人用,不像晚上,晚上是热门时间。
买了五线谱本出来,颜瞻到食堂已经是七点二十,大食堂的菜剩的少的可怜,颜瞻随便要了一点,大师傅却盛了小山一样的米饭给他——反正就剩这么点儿了,你都吃了吧。
鬼才吃的完!
并非颜瞻吃猫食,而是菜一点点、饭这么多,菜又都看上去那么难吃所致。
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颜瞻并没有急于吃饭,而是拿了笔在五线谱本上记下刚刚弹琴时涌现出的灵感。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的大食堂安静了下来,最后一批食客基本都已离席,颜瞻托着下巴一边喝罐装红茶一边涂涂写写。
一片安静中,那一嗓子实在很突出——不是吧!
没米饭你让我吃什么?才七点四十唉,怎么就不卖饭了!
颜瞻放下红茶回头,就看见食堂窗口站了个男孩,不太高,很瘦,头发卷卷的有些长,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突出表现的是他纤细修长的手——举着一本A4大小的厚书,狂敲食堂①窗口的玻璃。
大师傅的表现也很精彩——敲菜盆举饭盆,高呼:就是什么也没有,谁让你来这么晚。
颜瞻刚想乐,就成了大师傅转移的目标——我把最后的米饭都给他了。
日。
颜瞻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么一个词汇。
干嘛要坐这么近!
果不其然,那个男孩转头了,转头先看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堆积如山的米饭。
他看了好一会儿米饭,才抬头去看他。
基本跟看米饭同样的时长,男孩才转过脸去。
颜瞻听到他说:“那把剩下的菜都给我吧。”
然后就听到刷卡器一声响。
几分钟后,这位就端着托盘过来了,过来就一屁股坐到了颜瞻对面。
颜瞻委实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位打招呼,这时候,对面这位开口了:“米饭分我一半你介意吗?”
颜瞻有些措手不及,拨浪鼓一样摇头,“不介意,你拨吧,我还没动筷子。”
“动了我也不介意。
饿死我了。”
男孩说着,就拿勺子从颜瞻的托盘里往出舀米饭。
颜瞻尴尬的又喝了一口红茶。
对面这位大吃大嚼,他也没了写谱子的欲望。
合上本子,颜瞻拽过面前的托盘,也开始吃。
一边吃他一边纳闷:这么难吃的饭,他怎么吃这么香?
对面这位吃饭可称神速,颜瞻刚吃了几分钟,他就盆干碗净了。
瞠目结舌中,颜瞻听到他问:“你天天翘课到底怎么升上的2年级?”
“哈?”
颜瞻险些噎着。
“看吧,我没说错吧,咱俩同班,可你根本不认识我。”
“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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