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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黑色的GLK开进来是一点过半,颜瞻看车牌确定无疑——是彭勃。
那时候他刚狼吞虎咽下一份快餐。
小熊说的对,这时候不能吃不下东西,那是犯傻。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颜瞻把雷克萨斯倒出停车位,然后向着彭勃刚刚驶去的方向缓慢行驶。
基本可算一步一趋。
他生怕看漏掉。
后来颜瞻在西北角的二层停车位上看到了那辆车。
彭勃来的太晚,只能使用铁艺的悬空车位了。
于是,新的问题也出现了——这附近根本没有空余车位。
要去出口处吗?那边更不会有车位吧?
颜瞻有些着急。
车肯定不能开出去,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
那要怎么办呢?
后面有车鸣响了喇叭。
这就更糟糕了,它说明:他刚刚的车位肯定有车停了进去。
迫不得已,颜瞻继续向前行驶。
阿弥陀佛,有辆M6正倒车。
◇◆◇◆◇◆
手机响起的时候,熊鑫正打算再给颜瞻打过去,在咖啡馆静坐实在异常消磨人的耐心。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熊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显而易见,秘书先生必然转告了母亲他曾去电这一事实。
坦白来说,如果不是颜瞻遇到了此等棘手的事,你打死熊鑫,他都不想跟父母联络。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上一次跟他们碰面,父母都在至少要追溯到一年半以前。
个人成绩上母亲胜出,她上个季度给他打过公式化的“关怀”
电话。
熊鑫已多年谢绝主动跟父母联络。
前不久颜瞻想参观楠书房,他明明可以报出父亲的姓名直接带他进去,然而他还是选择了默默排队预约。
他同样没有向颜瞻炫富的意思,那次说那样的话,实在是不希望颜瞻总“格外”
照顾他,那让他心里不舒服。
一定程度上来说,熊鑫很羡慕颜瞻,他们年纪相仿,颜瞻还可以依赖于家庭撒娇要爱,但他不能。
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于是所有友好的情绪听起来都不那么真诚。
通话的内容一成不变:你最近好不好啊?有没有按时吃饭?琴弹得怎么样?最近参加什么比赛了吗?诸如此类。
同样一成不变的还有:卡里的钱你怎么老不用啊?不是又在打工吧,还是比赛又获奖了?不要老去酒店弹琴不合身份,等等等等。
熊鑫只是听着。
她永远也不明白:她与其给他钱,不如给他买件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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