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伟不说话了,彭勃也不说了——说了也白搭。
他下车,绕过去拉任伟那侧的车门,任伟想落锁,却隔着车窗看到彭勃晃动手里的钥匙。
车门必然是被拉开了,任伟看着彭勃,彭勃也看着任伟。
“说吧,你是让我扛上去,还是拖上去。”
根本不存在选择,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进电梯、上楼,去他家。
于是任伟下来了,自己走路。
进了门任伟站在玄关不迈步,彭勃进了浴室开了花洒。
连推带拽,任伟是铁了心不动地方,于是像台座钟。
“我们家洗衣机只能烘干衣服,鞋不管。
洗不洗你也得洗,至于是跟衣服一起洗,还是跟衣服和鞋一起洗我都不管。”
人被推进去,门哐的一声被扣上了。
任伟重重的叹了口气。
犹豫半晌刚把Tee拽下来,门又开了,梳理台上多了一件厚厚的浴衣。
他确实冷死了,皮肤接触到热水,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伟没去锁门,站在浴缸里,眼睛起先盯着门,后来也不去看了。
彭勃会不会进来他决定不了,也当然管不住,那是他的行为。
也万幸了,他没这么干。
简单擦了头发,任伟穿上浴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拉开门出去。
房间里大概开了暖风,暖烘烘的。
今天的这场雨大概让气温骤降了十度不止。
彭勃叼着烟在讲电话,看任伟出来示意他坐。
任伟目测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彭勃皱眉,他当看不见。
三句两句挂了电话,彭勃去了浴室,任伟以为他要洗澡,他却一闪身就出来了——把手机和烟扔给他,将他的衣服扔进了滚筒洗衣机。
颜瞻发了好几条短信,最后一条是:【我们要开演了,你到家电我。
】
任伟动动手指回:【到家了,放心吧。
】
“头发也不吹。
找感冒。”
彭勃绕到身后,任伟听见了吹风筒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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