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水牛放弃了家里的安排,从祖国的大西北跑到大西南,在学姐的老家,一座位于边陲的千年古城开了间小饭馆。
对他的决定,很多人不理解也不赞同,毕竟时至今日,普遍的观念依然是,两个人如果必须有一方要牺牲自己的事业,那么理当由女人去做。
刘升更是认定,他必将为了这个没有出息的冲动行为而后悔终生。
我也曾问过大水牛,会不会后悔。
他的回答是:“后悔个屁!
有钱难买爷乐意!”
学姐当时唱的歌,也就是何决现在放的这首,《天长地久》。
“大水牛和……”
我话说一半,终是犹豫。
这些年分分合合见得多了,虽强迫自己淡漠处之,心中却到底尚存一份希冀,生怕又会再亲耳听见曾经的完美,片片碎裂成一声无奈叹息。
何决面朝我倚坐在桌边,双腿一曲一伸,两臂交叉环抱,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他们两口子过得很好,儿子上小学了,女儿刚会叫爸爸。
一家四口没事便跟朋友们一起去爬山钓鱼露营烧烤,简直活得比神仙还逍遥快活。”
“是吗?”
“是啊!”
我心中一轻,忍不桩嘿嘿嘿’的笑起来。
他轻轻抿了唇角:“这世上的确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是值得我们去相信的,对吗?”
我傻乐着点头。
“那么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早就跟那帮家伙联络上了吧?”
我更傻了……
“小木,我希望你能切切实实看清自己的心意,接受现在的我。”
何决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正直:“所以我不想让你觉得,是在企图用咱俩共同的回忆来搅乱你的思维,从而诱使你答应什么。”
想想吃下肚的打卤面,听听萦绕在耳边的老歌,我感动得两眼泪花流:“老大,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啊?”
他纵声大笑。
笑完,何决的上半身猛地向前一倾,与猝不及防的我险些额头相触:“好了,让我们回到刚刚的那个问题吧!”
他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声音略显低沉,透着莫名的危险。
我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椅子不知何时已被他的一只手给牢牢固定:“什……什么问题?”
“之前你觉得我喜欢男人,现在又认为我性无能,小木,你说我该如何去向你证明,这两点都是大错特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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