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何决一副目瞪口接受不能的模样,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小同志,不要难过不要灰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让我们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寻找配偶运动中去吧!
跟着姐,有肉吃……”
“小木……”
他叹口气,勉强笑了笑:“我比较喜欢吃鱼。”
我拉着他到旁边的一家熟食铺,要了半斤叉烧:“既然你不吃,那就给我儿子吃。”
刚说完,就觉手腕猛地一紧。
何决的五指像老虎钳子一样死死扣住我,神色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
声音听着不大,却沉如夜幕:“儿子?他就这样对你们不闻不问吗?不负责任的混蛋……”
我疼得龇牙咧嘴:“哥们,冷静!
我儿子关他什么事?”
“啊?”
何决呆了呆,满脸纠结:“你……你难道跟别的……”
我终于恍然,挣脱他的魔爪后退半步,掏出手机,解锁,塞到他面前:“我跟什么样的生物能造出这样的儿子来?”
看清屏幕上薛木木的玉照后,某人好看的五官瞬间错位。
何决虽然有时候比较毒舌,但其实脾气非常好。
他是广播社的创始人之一,名字也是他给取的。
我曾经问过,为什么要选个蔬菜名儿。
他说,因为当时正好在吃‘鱼香茄子’,顺手。
后来我才明白,原因很简单。
他是希望大家在想到这个团体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微笑。
刚刚,是我第一次看到何决真正的发怒。
觉得我吃了亏,被人欺负了,所以怒不可遏。
我忽然想,如果那段艰难的日子有他在,多好……
不过如果他在,我大概一辈子也改不掉无论什么时候都只会依赖别人,无论什么事情都只知道听从别人的毛病。
按照刘升的说法,我永远也长不大,和我在一起会很累。
讲得直白点,我是个没用的负担。
何决大约是连番刺激过度,导致大脑中枢神经末梢暂时坏死,表情放空呈痴傻状。
我只好转换话题以图缓解:“对了,你跟你的那位女朋友早就结婚了吧?”
他仍有些发愣:“那位?哪位?谁?”
“还能有谁,就是让你一路追到德国的青梅竹马啊!”
“嗯?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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