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不必客气,”
和尚行了礼接过一看,喜笑颜开,“竟是甘笋。”
“大师父,可有法子让甘笋吃起来不那么苦?”
“多焯几遍即可。”
“焯了好几遍,还是苦的呀。”
“小哥儿可知这笋为何称为甘笋?”
小少爷摇摇头。
“味苦且甘,性凉不寒。”
小少爷抬头看着大和尚。
“竹笋有鲜有涩,有苦有甜。
过甜则苦,苦可回甘。”
“明和师父,你在说禅语吗?”
“我一个野和尚说什么禅语呀,”
和尚摸摸小少爷的头,“粗浅之理。”
白梓生看着蹲在山门边数蚂蚁的小沙弥,又问:“清安说竹子开花便是死了,可是真的?好可惜呀。”
“竹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结实,结实必枯死,实落又复生,”
和尚说,“有生便有死,有死便有生。
万物皆是如此,不必可惜。”
“明和师父,”
年仅十岁的白小少爷说,“我听不懂喏。”
和尚却低头对他笑:“不懂也好。”
04治学
谷雨已过,便是过了春茶最好的时节。
但有时要根据年景观茶叶抽长的程度来采,为了采摘晴时叶把握晒青,茶工总想避开雨雾蒙蒙的日子等天朗气清的时候忙活,日子便拖延了些。
白梓生赶上茶园最忙的时节上山,到茶场采过茶,又看了几遍做茶的工序,多少对白家的茶叶有了头绪,至少能分清毛尖是绿茶而佛手是青茶。
待梅伯忙过了春茶的活计,便转过头来教小少爷饮茶。
梅伯教白梓生饮茶,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到山里去看水。
“老头子我虽然粗通文墨,却不是风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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