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故意逗他,“哎呦不是吧,这饼这么难吃吗?都让我们禾岁吃沉默了。”
“没有。”
池秽抬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微不可察的有些沙哑,“谢谢啊。”
土豆饼很大一袋,池秽总共也没吃几口,按柏寂野的话来说就是“某人娇气又难养活”
。
见池秽略显局促地捏着剩下的饼,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柏寂野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袋子,三两口就把剩下的饼吃了个干净。
“你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好不容易碰上个能吃的,又只吃两口就饱了。”
“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池秽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我不需要身边有人能够受得了我。”
因为他身边从来就没有过别人。
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闻言,柏寂野义正辞严地反驳他,“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打算找伴侣,也不打算交朋友,更不与人建立关系?”
池秽淡淡一瞥,“不行吗?”
柏寂野:“当然不行,人是群居动物,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喜欢孤独。”
池秽还欲出言,但又看在这份土豆饼的份上,他决定大发慈悲地不跟柏寂野计较。
返程的路不算太远,但他们好歹也是淋了一路的雨才回来的,因此浑身还是湿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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