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着云起为他忙前忙后,仿佛回到了在云起竹屋的那段时光。
他不想在心里胡乱猜测,声音干涩的问道:“你不怕吗?”
云起皱了皱眉,倒了杯温水喂给楚天,然后才问:“怕什么?”
“我、我今天杀了那么多人。”
楚天闭上了眼睛,他想,也许没有他中毒被打落悬崖时疼。
“然后呢?”
楚天惊异的睁开眼睛,在想难道他刚才没有说清楚,那些话只在心里想了想吗?
“这里疼吗?”
云起在他肋骨旁边按按,敲敲。
“不疼。”
“还好,只是些外伤。”
云起把手里的布条和药收起来,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了楚天身上,系上带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温度,没有发烧,不过还是预备着药,以免晚上烧起来。
“你不怪我杀了那些人吗?”
云起奇怪的看了楚天一眼,“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傻?那些人明显是来杀你的,你不杀他们,难不成还等着被杀吗?”
楚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感觉,一个人独自在荆棘里走了二十多年,原来还是有人要自己的。
☆、温热寒凉
云起去药铺买了所需的药材,利用药铺的工具煮过后浓缩,又加了其他药材辅料,制成了止血散,想了想楚天身上的样子,又做了些祛疤的软膏剂。
忙完了之后回到客栈,刚打开门就看见楚天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还未看清面目,黑衣人就从窗口跳出。
楚天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懊恼,看着给他上药的云起欲言又止。
云起和楚天坐在窗边吃饭,窗外的道路热闹喧嚣,和他以往的生活完全不同,说不上哪种更好,只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罢了。
“喂,你听说了吗?据说魔教的教主下落不明,魔教正乱着嘞。”
“哎,是吗?不是说魔教教主杀人如麻,残忍无情吗?谁敢去惹他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因为那个魔头不得人心,正教人士匡扶正义,为民除害,连他教内的属下都想反叛他,可见平时被他迫害深了。”
云起听着其他桌的谈话觉得满是兴味,以往在山谷里,偶尔也只是和周围的村民相处,他们都是恭敬敬畏的,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相处的。
如果云逸在的话就知道了,这就是八卦啊。
看来不管哪个时代的人,都很热衷八卦。
“你不舒服?”
云起看到楚天的右手在颤抖,话落就探过身子,左手搭在楚天脉搏上,右手从楚天腰上伸过去,查看他的手臂。
外人看来就是云起半搂着楚天,也许是姿势太过暧昧,引得大厅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没有。”
顿了顿,楚天小声说:“只是伤口有点疼。”
云起点点头,脉搏有点急促,并无大碍,“我们回房,我检查检查伤口,顺便上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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