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妧站定,语带讥笑:“恭喜殿下。”
他的俊眉一佻,似是无比真诚:“同喜同喜。”
他同她说话越发无所顾忌,令妧已是冷笑:“此事与我何干。”
庆王似是讶异:“怎不相干?本王没事,本王的四弟也没事,公主难道不是我四弟未来的王妃?还是公主已下定了决心另选他人?”
令妧知他是故意的,也不想与他周旋,朝他欠身欲走。
谁知庆王竟直直站在小道中间,伟岸身躯挡住前后的路,叫令妧一时间进退不得。
他凝着她,已瞧见她眼底的不悦,他却仍是要说:“本王早与你说过,此事不是我做的,公主似乎时至今日还不信。”
令妧自是不信。
她不过才听萧后说过几句话,便感觉得出那人藏心之深,庆王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岂能差到哪里去?今日看来,倒的确与王绮无关——“你冤枉她。”
令妧淡淡开口。
他忍不住笑:“彼此彼此罢了,她也想冤枉本王。”
“令妧很好奇,殿下究竟让谁做了?”
女子明澈眼底似一汪春水,直直睨着他,仿若是要将他一身浑浊照净,还原他本来面目。
只可惜,她盯住他良久,仍是见他嘴角清扬笑意,眸中一片宁和。
他不答,令妧又道:“你既知道不是她,为何要落井下石?”
他又笑:“连妃的事总要给个交代,本王起了个头,难得的是,他们都认同了。”
他们——这句话说得真是高深莫测,不由得叫令妧心神一荡,一丝寒气不觉从心底升起。
庆王深深凝望着她,那种不信神色引得他欣然一笑,他却依旧低声道:“连妃的事不是我做的。”
令妧略略一怔,曾有个人,也像他这样一句话要在她面前重复一遍才罢休,怕她忘记,怕她记不住。
记忆中,少帝清俊脸庞再次清晰起来,令妧却恍然一怔,回神看着面前庆王。
真是可笑,他怎会与世弦一样!
心中一怒,什么礼数也不顾,上前一把推开了他便往前而去。
瑛夕倒吸了口冷气,匆忙抬步跟上。
庆王没有追,回眸浅浅望着,嘴角衔笑。
这女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二哥,脸怎么了?”
静公主一眼见着庆王便惊呼着他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
庆王一手挑起珠帘,冲她笑:“被你二嫂给划的。”
“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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