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刚才那声惨叫是厨子铁柱帮的忙!
在店里算账时,有笔糊涂账弄不清楚,幸好,他帮了我这个忙。”
贺十三娘走过来,妖娆地看着哑巴笑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生查子客栈的帐房先生,李白。”
李白?流芳惊讶地看着她,“你叫他李白?”
他怎么没告诉过她?
贺十三娘红唇一翘,温柔地看着哑巴,说:“错了吗?明明是他告诉我的,怎么会错?”
她又瞥了流芳一眼,“至于你,今天这顿饭吃了一两五钱银子,你在我客栈里当个打扫的,月钱三钱银子,扣除食宿,你大概要在生查子干半年!”
她能不能说不?看看那个彪形大汉,流芳就知道,不能。
哑巴悄悄地拉过她的手,写道:你别生气,这个名字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那也是,人总得有个名字,流芳瞪着他,极其无奈。
“你会写诗吗?”
她问。
他照例是摇摇头,她冷笑,“为什么就偏偏要叫李白呢?东施效颦!”
有念及此,流芳对哑巴的热度一下子冷淡了几分。
贺十三娘原来是寡妇,这生查子是她的亡夫留给她的。
她长得美艳,可从来没有登徒子敢招惹她,她的泼辣强悍绝不输男子。
流芳有好几次见到想占便宜的想吃霸王餐的人被她打得落花流水,而那彪形大汉,据说只是她本家的侄子,偶尔才过来帮一帮忙,而自己当日居然就碰上了。
“小白,怎么不穿我给你做的那身新衣裳?”
“小白,你教教我,你这账怎么算得这么清楚伶俐?”
“小白……”
流芳恨恨地把凳子用力砸到桌面,贺十三娘走过来睨着她:
“他是你兄弟?”
“不是。”
“那他是你情人?”
“不是。”
“那你生什么气?就这么不见得别人对他好?”
十三娘清脆地笑了起来,径自走开。
冬天悄无声息地来了,一场鹅毛大雪,气温骤降。
生查子里的生意好得很,温好的酒一壶接一壶地卖出,酒香四溢,暖意盈人。
茶客酒客三三两两聚结成堆,凑在一起自然是聊些风月。
“听说,杏花春雨楼邀请到了玉音子,今晚在杏花阁奏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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