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滞无措,感觉他温暖的吐息,哑声探问:“许欢?”
“嗯?”
一个音节,亦有不受控的颤抖。
“灯开关在哪儿了?”
“……”
在刻意的呼噜声中,葛萱摸到他放在茶桌上的手机,按亮一看,10:58,换算成校园时制,就是距上午课结束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意思。
高中读了两年,连迟到早退都没有过的葛萱,这天到底是旷课了。
见她盯着屏幕久久无语,许欢凑过来,看见时间,笑了,“跟着我果然学不到好。”
葛萱把手机抵在下巴上,一束幽光映绿了人脸,那表情要多丧气有多丧气。
许欢吓坏了。
葛萱给江齐楚打传呼,实话实说,玩得太晚不舒服,在家躺一天,让他替自己跟老师请个假。
像葛萱这种乖学生的假,总是比较容易请的,随便一个借口也招呼得过去。
蒋璐请假就非得要家长出面不可。
当然蒋璐从来也不请假,二话没有,直接就是不去,出歌厅打个车躲蒋迪家补觉去了。
明朗的白天里,各路鬼神相继散去。
混血儿还挂着新娘妆,眼线睫毛膏晕成一团,站在门口送走这群没深沉的宾客,问新上任的自家掌柜:“你回楼上还是在这儿睡?”
金嗓子打着呵欠,“你呢?”
两人极有默契地一起转身,钻回了歌厅里。
葛萱看得失笑,“这俩人够能作的,春宵一刻,就这么贡献出来聚众狂欢了。”
许欢怪异地瞟她一眼,“这话是不有点色情啊?”
葛萱认真地否认,“没有啊。
可单纯了。”
许欢拨拨她头发,她发丝柔软,稍加整理即恢复服贴。
葛萱任他摆弄发型,心思还放在那对新婚夫妇身上,“许欢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要结婚的?”
许欢费解地看她一眼,想了下,收回手答道,“上礼拜,大宝让我给找个敞蓬当花车。”
原来并不是自己知道得晚!
葛萱疑惑地啧啧两声,“弄得好突然啊。”
许欢漫应,“谁知道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这种才叫真正有点色情的话,可她居然听懂了,眨着眼睛,“嗯?”
“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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