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翔浅不耐烦听她客气,直接了当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葛萱心平静气和,“余总,我最近确实压力太大了,工作状态很不好,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调整一下?”
“几天?如果一直调整不过来呢?”
“……怎么会?”
“那天分客户的事,我听魏旭细说了,她其实是觉得你这么做比较合理的。”
“与魏旭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在跟她怄气。”
“那是什么?”
他徒地扬高声音,“是什么原因让我开完香槟就搭飞机辗转半个地球仍不能见到你!
你告诉我啊。”
“余翔浅……”
“我以为你懂我的。
我以为……你会守在电脑前跟我一起倒数读秒。
我对着镜头举杯,假想你在屏幕这边也拿只杯子……”
自嘲的笑声截断讲话。
读秒结束,交易大厅里香槟迸溅,他在这一片欢呼声中突然寂寞。
麻木地与集团领导同仁们一一碰杯,看一张张脸眉开眼笑,心里却有着成功无人分享的失落。
搭了最近的班机回国,中午从纽约起飞,时针转了一整圈,到北京,也刚刚是午后时分,太阳正毒。
排上出租就给她打电话,她竟敢跟他说礼拜一再回来。
礼拜一呢,回来的也只有一个电话。
余翔浅问:“你想怎么样?辞职吗?”
知道他不是威胁,只是单纯发问,葛萱从没想过这个行为,但是很奇怪的,听他说出来,她并不惶恐。
“你要辞职?”
他再次确认。
“让我想想好吗?”
“不管是魏旭还是我让你有这么大的压力,你如果觉得无法承受,就直接跟我说。
不想待在我身边也好,我可以安排你去别的公司。
前提你马上给我回到北京。”
“我没想跳别的公司!
我……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明天再谈好不好?”
“好。”
他爽快应允,紧跟着又补充一句,“谈不谈都好,但你记住,小葛,没我同意,你哪都别想去。”
葛萱对着已结束通话的手机说:“我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想去!”
回头看看漆黑的房间,爸妈早已入睡,江楚从离开北京也每天睡得早早,这家伙把她家当疗养院了。
小院里蛐蛐叫得争先恐后,伴有蛙声,也没池塘,不知存活在哪里的。
葛萱在窗檐那把破藤椅上坐下,扰了虫鸣,演奏暂停,周遭安静得耳鸣。
月底,月亮连芽儿都没有,厚厚的云层也遮住了星,周围能看到的地方都没光源,可就是没有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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