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毕业之后真的做了这一行,很疲惫的一行。
业内有句自嘲的话:凌晨三点还在路上的,除了□,就是广告人了。
文熙起初特别反感这说法,后来也渐麻木了。
有时会想改变那样的生活状态,转做别的行业,随着年长,越发失去改变的勇气,不知道自己转行能做什么?
做学问,她没深度。
做艺术,又没天赋。
再说艺术是很苛刻的,除了天赋,更考验虔诚。
坦白说,文熙喜欢摄影,只是因为喜欢严建飞,对摄影本身并没有太大热情。
严建飞也很快就察觉了这个事实。
文熙是有着和外表不符的精明世故,严建飞可是表里如一的成熟练达。
接触多了,文熙的心思,在他面前自然藏不住多久。
暑假期间严建飞到法国处理一些收尾的工作,文熙回老家待了几天,又返回北京。
好像只有在北京,她才能睡得相对踏实一些,起码空间还真实。
暑假不回家的学生不在少数,校园里三三两两还是很热闹。
关于严建飞将任大众传播摄影方向导师一事,在开学前就已传得沸沸扬扬。
唐东言选的是新闻摄影方向,对此更为关注,问文熙:“我听他们说,严建飞就住留学生楼那边,你不是和那群外国人有来往吗,瞧见过他吗?”
文熙说:“隐约见过,但不确定。”
于是兴奋的继续兴奋,文熙表相淡定,其实比谁都期待。
严建飞的第一节课在阶梯教室进行,400人坐得满满。
文熙在最后一排,认真地听着扩音器里有些变调的声音,埋头在本子上画他的脸。
严建飞的受尊敬程度,从下课时这伙毛躁学生的表现可见一斑。
大家异常守规矩,目送老师先行。
经过文熙的座位,严建飞目不斜视,也没看到她精心摆置的美术作品。
一切,都和上次一样。
文熙引以为傲的策划案,被直接PASS掉。
努力几个月来没见成效,尽管不至于一蹶不振,也需要些时日重拾信心,一阵子整个人打蔫,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安打电话来,说是几个好友已陆续返回北京,晚上大家聚一下。
文熙还在被打击的阴霾中,没心情吃喝玩乐,撒个谎给拒绝了。
过几天在校门口见到安和她的黑人男友L,打过招呼之后,安担心地说:“你没事太好了,亲爱的。
听说你病得很厉害,上课也没精神,我们还准备去探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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