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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屁。
还在低烧,头昏脑涨的易慈被他笑得脸热,一个没忍住就锤了他一下,拿粤语低低地在旁边骂他。
“这样才对。”
他笑够了,终于开口讲句话。
易慈瞪他一眼,对什么对,对你个头。
他说:“你就应该这样跟我讲话。”
第44章
白粥,上汤豌豆苗,蛋羹,马蒂蒸肉饼,一碟素卤,一碟咸杂,算是适合生病时吃的东西。
易慈没忍住跟他挑刺:“你请我吃饭,就带我吃你喜欢吃的东西?”
李均意看也不看她,认认真真烫碗筷:“你怎么生病了还想着大鱼大肉。”
“生病跟吃大鱼大肉并不冲突。”
易慈碎碎念道,“我想吃脆皮肘子,烤鸭,烧鸡,叉烧,牛杂,鱼饭,啫啫煲……”
“你牙不疼吗?病好了再说,生病不要吃得太油腻。”
他耐心道,“忍着。”
她愿意接受合理的监督,没再抱怨什么。
牙确实疼,小口小口吃,一顿饭都吃了好久好久,疼得没有心情开口讲话,只是时不时偷看他几眼。
她蛮仔细地观察他用手,仔细听他说的每句话。
看起来很正常,左右手都用的很顺,话说得也很流利。
吃饭中途他接了个电话,讲了一堆英文,语速还飞快,一点都不结巴。
易慈有点无法想象他说话不流畅的场景,练了多久才能恢复成这样?当时该有多难受?她心事重重地想了好久。
“我待会儿还回深圳的分公司,明天早上要开会。”
他说,“之后几个月大多会在那边工作,只要有空我就过来。”
她为他考虑:“总是来回跑好累的,有空发个消息来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那么忙还总是过来做什么。”
他说:“你觉得我过来做什么。”
她哦一声:“请我吃饭?”
他顿了下,说:“嗯,请你吃饭。”
一顿饭吃完,他又要走了。
嘴上讲让他不要总是来,可回学校那一路,易慈又觉得他要走了,有点小小的伤心。
可能是发烧的不良反应?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多愁善感。
她专心听了会儿车里的钢琴曲,听得有点失落,又有点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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