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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握过景渊的手,“你啊,就是我傅明远命中的劫。
避不开,闯不过,也没有退路。”
景渊低下头,轻声道:“你是打算一时与我纠缠不清,还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你真以为,苦的人只有你?”
傅明远浑身一颤,握着他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几分。
只听见景渊又说:
“还记得那年夏天时长公主府荷花开满了湖,我踩入泥淖还没走两步,你便气急败坏地跳入水中将我强横拖走。
你以为我想轻生?你错了,我那日只是知道你喜欢吃莲子,想去摘两枝莲蓬罢了……”
“阿渊!”
傅明远用力把景渊拉进怀内,喜悦激动溢于言表,“你是说真的,不骗我?”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画画,总是画一幅烧一幅,知道为什么吗?”
他目光淡淡如水,注视着他,“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我不该去招惹不该奢求不该……”
忽然被人用尽全力地抱紧,他再也说不下去,傅明远的唇掠过他的嘴角,他别过头,把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掩藏起来。
“没有什么不该的,”
傅明远激动地扳过他的肩:“两情相悦根本无对错可言,你逃避了这么久,我只是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不是我……”
“那些女人吗?”
景渊轻笑望着他,潋滟的桃花眼中涌起一丝自嘲,“不过是养在府中的花,自开自落,从来与我无关。
可是没有他们,你会来吗?我不喜欢建业,你知道的,可是你又不愿离开,我自知,留不住你,那还不如好聚好散。”
他伸手勾起傅明远的脸,在唇上一吻,蜻蜓点水般却让傅明远心下似有一团火,灼得人心慌。
“断了吧。
你走那天,我不送了。”
他说,眼神中有凄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推开他,站起来想要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傅明远主动,也带着最后一次的决绝。
欢喜佛,薄情赋第六十七章局2
傅明远有些慌神,也站起来追上去死死地把景渊拄住,“谁准你就这样了断了过去的?阿渊,我说过我这次绝不放手……”
景渊伸手缓缓解下自己的腰间玉带,宝蓝锦袍松开,露出洁白的中衣。”
你还想要什么?这个吗?我可以给你……”
他用力一扯,扯散了中衣领口,露出一片白皙而绷紧的肌理,傅明远眼神一热,望着他,勒着他腰身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些。
“渊,你——”
他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喑哑了。
景渊认命地闭上眼睛,任由傅明远靠近,任凭他的手抚过自己的颈项,纠缠间两人倒在一旁的罗汉榻上。
傅明远的手伸进他的白色中衣的衣襟里,景渊的手指抵上他锁骨的那一刻,微微退缩了一下,傅明远不由自主地又按住了他的手断了他的退路。
手下是丝绸一般的皮肤,傅明远的手渐渐地从轻到重,掌心大力的磨擦令得景渊轻哼出声,脸色微变,紧咬着唇把脸别过一旁。
傅明远只是以为景渊害羞,不以为意,更不掩饰眼神里的狂乱迷醉,低头舔咬着他优雅得恰到好处的颈项弧线……
他和他身上的衣衫散乱,很快地,傅明远扯去了自己的锦袍中衣,露出精赤的上身,而景渊也不遑多让,衣衫褪至腰间,舒展的线条紧绷的肌理让傅明远完全忘记了屏风之后有那么一双绝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的眼睛,他身下的炙热已经叫嚣着,全身血液奔涌,此刻只想着狠狠地把眼前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人完全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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