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听他的声音,总觉得他就像乐队队标里的那个小人一样,是一个孤单的飞行者,茫然又孤勇地漂浮在外太空里。
我们或许没办法完全接收到来自天才乐手的脑电波,也永远无法理解音乐天才丰富的内心世界,但我想音乐带给我们的那种共鸣是普世的,也能够打动所有又同样心境的你我。”
“时隔五年,我重新听到时烨再次开嗓。
我惊讶地发现,时烨的声音从过往锐利冷硬,转变成了一种笃定的柔情。
从这支纪录片里,大家能看出他从过往某种幻想的表层,成长到了另外一个阶段。
作为乐队的领导者,他的艺术性从商业化的伤感和关注自我的角度跳脱出来,开始有了转变。
其实我觉得能够概括飞行士那段时间音乐的性质,因为他们红了,他们成为了明星,他们体会到了曲解和恶意,也感受了赞誉和喧嚣,时烨明言,在那个阶段里,他受到的困扰远远大于成名的快感。”
“在真正地体会过物质、名利带来的虚荣快感后,时烨告诉我,精神上的富足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
在回归质朴的生活状态以后,他在日常里,在和自己不断和解的过程中找到了平衡自己的方式。
在《Color》这张专辑里,大家能看出飞行士用庞大的想象世界去譬喻美好的那种奇思,他们将幻想和生活立足在一起,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能听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这是生活本身的滚烫,他们真正做到了在细枝末节里发现生命之美,书写生活本身,书写梦想本身。
我想,这也是这张专辑能够大获成绩最重要的原因。”
“他们是这个时代变换的一个影子。
在夏天到来时,飞行士将回忆全新的面貌,和大家见面。”
“最后以时烨的一句话作为结尾,送给大家。”
“——我只是一个一直在做梦的人。
我的每一个梦,都在告诉我怎么去回答世界给我的难题。”
“——我不会对无常和规则认输,我想赢。
我会一直做梦,我会赢。”
第五十六章
等把人都送走以后,盛夏收拾了下屋子。
本来晚上时烨要做心理咨询,但温医生的孩子生病了,下一次只能是年后。
他洗碗的时候分了下神,想晚上是待在家里还是出门逛逛,冷不丁就听到时烨在背后幽幽喊了他一声:“——盛夏。”
他跟时烨称呼对方都很客气。
迄今为止时烨从没叫过他小名,什么宝贝亲爱的更是绝对不可能。
肖想还问过他这个问题,盛夏坦白说了,他们就喜欢互相叫名字,他平时也就叫时烨老师,特殊情况喊下哥。
时烨似乎也喜欢听自己盛夏叫他老师,大概也是听习惯了。
这样想想,他们还挺没情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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