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便又笑,像是一厢情愿地说与他听:“怎么会忘呢,我记得娘最喜欢紫色,记得娘会梳好看的半荷髻,记得娘下棋时总会心不在焉……”
她的手指专注地捋着自己长发,神情却有些惘然,“而这一切,都沿袭在我的身上……许多时候我都会有这样的错觉,娘的灵魂还在我身上……”
夙婴的眼睛还是危险地半眯着,仿佛时刻提防着她来抢自己手中的刀。
“咳、咳。”
不料对方却忽然捂着嘴轻轻咳嗽起来,脸色也越发苍白。
而等她松开手时,夙婴也在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的唇角竟有血丝泛出来!
点绛了她的唇,更深深灼痛了他的眼,“你——”
夙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又走火入魔了吗?”
脂砚低眉注视着自己掌中的血迹,眼神是困惑的,却有一种会心的柔情从眼角溢出来,堆成一种媚倾天下的笑意,“大师父说,我练银放趟抗ξ癖匾戒怒,戒悲,否则便极容易走火入魔……我方才,定又是悲极攻心了吧?”
她轻步朝夙婴走去,迈着极小的步子小心翼翼,却仿佛脚力也已经虚浮起来,“听大师父说,娘去世的那年,我差点也因练功时走火入魔而死掉呢……”
“呵呵,你也觉得好意外吧?”
她走至夙婴身前,俯下身来,对上了他防备不及的眼,“可不是,他们都说我是仙人之貌神子之姿,说得久了连我自己也信以为真——便错以为自己早已经超脱,那些凡人的生死都入不了我的眼……”
语意还是一贯的轻巧,怎料眼泪却已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颗颗连珠子,“可是你怎么忘了?我脂砚也是个凡人,若是心爱的人离开,我也会悲从中来,也会痛不欲生啊……七年的时间,或许比不上十三年,可我——”
却早已经将你记在了心底,永远都无法磨灭了啊!
她开始声嘶力竭,沙哑而激烈的话语里有她的情,更有她无法言喻的恨,“夙婴——哈,其实你才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吧?你若这样走了,是不是也要让我一辈子记着你——然后每一次练功时都要走火入魔心脉俱损?你是不是要我陪你一起死了你才甘心?你——咳咳——”
她又狠狠咳嗽起来,越咳越吃力,仿佛是要将心肺都咳了出来。
是啊!
她怎么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淡看生死心若神明?什么了无挂念勘破红尘?什么休养生息羽化而登仙?统统是虚妄之谈!
她脂砚根本就是个凡人!
彻彻底底的凡人!
她会喜、会悲、会怒、会走火入魔——她根本就不可能超脱啊!
这个男子——这个可以一辈子记得别人的好,即使被对方送上黄泉也会笑着说“朕真的好喜欢你呢”
的男子,这个连恨里都满溢着深切柔情的男子,这个心思细腻、却又善良得让人心疼的男子啊……她怎么可能做到,淡看他的生死?
“哐啷。”
手中的刀应声落地,听她声声嘶哑都化作绕指柔情,夙婴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要说了,脂砚。
朕输了……”
他将侧脸深埋进她的颈窝里摩挲,像渴暖的冰蛇急于寻求着最贴心的温度。
缓缓地,他的眼底绽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那笑容里是极大的满足,却还有些小小的不甘。
他这一次,真真是一败涂地了呢……
怀中的姑娘并不知他究竟是何时寻回了自我,不再一心求死——而那一声“脂砚”
,是否真真是将她错当成了意中的姑娘?她不知道,也疲于知道。
唯一可见的是,那双极长、极媚的眼里已经清澈无霭,一如他澄净无垢的心念——
“朕答应你,今生——绝不会先你而去。”
千金一诺。
如此,足矣。
脂砚疲倦地阖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辛苦得很——欲擒故纵,无中生有,美人计,苦肉计……这三十六计她几乎招招都用了个遍。
不妙,方才她用内力强逼出来的血咳,伤至心脉,八成又要耗去她好几年的内力——啧,这银放趟抗ε率钦娌荒茉倭废氯チ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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