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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她来,男子直接递了一杯清酒与她,“我就算到你今日回来。”
他笑。
白玉杯里,花酿的琼浆清香扑鼻。
脂砚伸手接过,而后款步走至他对面坐下。
省略了礼节性的嘘寒问暖,一开口便直截了当地道:“女儿之前便见过那三甲名单。
探花水沁泠虽无人引荐,实际上却是由父亲大人暗中选出来的吧。”
男子修长的眉目斜斜一挑,神未移,风情却已自现,“想知道我为何会选她?”
声音低沉,却满溢着疼人的暖意以及那一斛恰到好处的韵味都从心尖上梳淌过去。
仿佛仅是听着他说话便再也无法急躁起来。
“想必她的答卷定是出类拔萃,或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
脂砚猜测道。
“哈、哈。”
男子朗声笑了起来,对她的回答未置可否,而后却从袖中掏出一道黄皮卷轴递予了她,“她的答卷。
你自己看了便知。”
脂砚便摊开卷轴,凝眸细细地往下看去。
她自始至终都未吱声,脸上的神情却起了微妙的变化。
原是期待——而那点期待渐渐消弭,一点点颓化成失兴,甚至夹杂着一丝不解的薄怒,以至于看完整张答卷之后她的眉心都蹙在了一起。
“好失望吗?”
男子抚唇而笑,分明是料到了她会有此反应。
脂砚分明是不悦的,尽管表面上平静无澜,“我原以为——”
她顿了顿,并适时调整好自己的口气,“女儿原以为,父亲大人至少会选匹千里马出来。”
她移开目光淡淡地道。
平心而论,水沁泠的那份答卷唯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平庸!
而原先写下的“重用”
两字——抹掉。
男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倒觉得,她确实是匹千里马。
只是,她尚未寻见自己的伯乐。”
他支起颌来,唇畔的笑意愈深,“脂砚,这便是你的责任了。”
脂砚微微扬眉,等着他的解释。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份答卷她是有意答得平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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