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脑中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心头浮出不祥的预感来,却不敢确定什么,只能混混僵僵的蹑手蹑脚退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屋,而此时屋中竟是无人,永璜一头撞进床上的锦被里,不想动了。
谁知他刚躺下,他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就从门外捧着挂着水的瓜果进了来,言笑晏晏的说:“今儿个可真是凑巧了,高侧福晋身边的嬷嬷来了,带了些瓜果,主子,你看看,这瓜果还挂着水滴呢,可真是新鲜的很啊!”
“咦——主子,这大上午的,您怎么躺回床上了?!
可是累了?!”
永璜闻言翻身坐起,脸色有些苍白,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说:“没什么,好像昨夜被邪风吹到了,头有些疼痛罢了。”
丫鬟们闻言连忙围上来想问,又喊来嬷嬷,几人围着永璜担心不已。
永璜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珠子,答了几句将此事搪塞了过去,将此事压在了心底,但到底是挂心上了。
永璜开始不由自主的细听丫鬟们的闲话,想将心中的疑问拼出个答案来。
但终究是人小藏不住心事又没个主意,永璜便凑空找了富察格格将此事说了出来。
富察格格一听,立刻就白了脸,手抖的帕子都掉了。
“额娘!
怎么了?!
难不成福晋说的是您?!”
永璜脸色白了,以他现在的心智,尽管有所猜测却也想的不太远。
富察格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坐下来,看着自幼就被抱离自己身边直到这几年才被自己笼住了心的儿子,心头各种心思翻腾而过。
富察格格静默了一会儿,永璜脸上掩不住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额娘说:“额娘……这到底管不管你的事儿?!”
富察格格眼神一转,拿着帕子捂着脸哽咽了几声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胡话?!
福晋于我是同姓联枝的姐妹……怎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快快忘了吧,毕竟……这个事儿……”
说着,富察格格悲从中来一把抱住了永璜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你若真的是从福晋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啊——”
两人哭闹了一会儿,富察格格便送永璜回了去。
富察格格站在自己院子门口,目送永璜小小的身影离去。
拿帕子挡着红肿的眼,富察格格在心中冷笑的想:“富察氏云悠,就算你教养永璜长大又如何?!
永璜的心到底是向着我的,我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就算你抱走了也一样!
无论你想干什么,永璜永远都不会跟你一心的!”
雍正十三年的新年平稳的过去了,一切的波涛汹涌都隐藏在平和的表面下。
富察福晋忙的心力交瘁,等好不容易年关过了,二阿哥永琏的病也好了,她竟是撑不住小病了一场。
这一养身子就养了小半个月。
终于等一切事情都平静下来,富察福晋心神放松了些,开始继续把精力投入构建宝亲王和谐后院的伟大事业中。
可她这时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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