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挺怨我的。”
“不可能。”
梁骋说的很笃定。
“延哥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
沈郁抬眸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之前也这么问过他。”
梁骋说。
“他告诉我说,回想起来会有很多自责和内疚,但不后悔。”
只见听了这话,沈郁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垂下眸子,鼻尖就隐隐约约的开始有点泛起了红。
不过在小孩儿面前,眼泪是打死都不可能掉的,垂眸片刻,沈郁揉了揉鼻子,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把眸子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问的他?”
“两三年前吧。”
梁骋说:“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问的。”
“你去看他?”
沈郁立刻又问:“他见你了?”
梁骋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
“沈郁哥,你别多想,那次,那次是因为邢伯伯突然生病了,伯母拜托我妈替她去,我妈又没空,他们才让我去的。”
然而,沈郁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
说起来,过去的这十年的时间里,沈郁曾无数次向监狱那边提交探视申请,但得到的回复都是犯人拒绝见除自己父母之外的任何人,邢延一次也没见过他。
沈郁的眼神不加掩饰,失望与愤怒的情绪传达的非常直白。
梁骋很显然已经慌了,但为了缓解他的难过,仍然在很努力的解释。
“真的,沈郁哥,我没骗你,那次确实是例外,平时我们提出去看看他,延哥也是一样不见的。”
说实话,在沈郁这样一个被提名影帝的演员面前,小孩青涩的演技其实没半点说服力,但大概是因为选择不相信的结果太让人难以接受,沈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拧着眉头问。
“他现在在哪呢?”
“…”
受刚才接二连三说漏嘴的影响,梁骋感觉瞒也不住了,直接摆烂似的说了实话。
“回他爸妈家了,我觉得你要是一直不走,他估计会把这房子退了,以后都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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