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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么?燕西有了喜欢的人了?”
秀珠泫然欲泣抓着玉芬的手。
三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白家的下人端上来三杯冰镇的可乐,白太太叫下人都出去了。
整个客厅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电风扇呼呼的转动声和杯子里面气泡欢快的爆裂声。
“我也没亲耳听见的是我们家翠姨娘身边的人听见,她转告我的。
不过这些日子老七也不着家,据说是办什么诗社的。
我看八成是在诗社认识的人。
绣珠妹妹你别伤心,我去先跟着老七打听下风声。
今天我特别的约了老七出去喝茶,好从他嘴里套点话。”
玉芬因为和白家的关系最近,加上白雄起仕途很得意,于公于私,玉芬很想秀珠成为她的妯娌,对着秀珠和金燕西的事情大力赞成。
“我要问问燕西,他怎么能这样!”
秀珠顿急了,她要跟着玉芬去质问金燕西,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两个人从小一处长大,感情上比青梅竹马还要更进一步,耳鬓厮磨几乎就是夫妻一般了。
忽然听见金燕西正要追求别的女子,对秀珠来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
看着秀珠情绪失控,白太太忙着按着秀珠,和玉芬一起安慰:“你这个样子怎么叫人放心。
还是玉芬先去问问老七的意思。
你也知道他一向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没准哪天就是胡说呢。”
白太太对着玉芬使眼色,叫她顺着自己的话安抚秀珠的情绪。
“是,表嫂的话在理。
你也知道老七的嘴里没正经。
对了,绍仪表哥搬出来了,嫂子知道么?”
玉芬赶紧转变话题,扯着白太太拉家常。
“知道,听说是学校分了宿舍。
我和伯言还想请他来家住,谁知他不肯!
学校里面宿舍那里能舒服呢?我叫人过去服侍,他也不要。
伯言再三的坚持才肯同意每天过去打扫房间,剩下不要做。
连着做饭也不要,你说他一个人还要做饭不成?真的不知道堂弟是怎么想的。”
白太太有些不解的皱皱眉,在家不舒服么,学校的宿舍那么三间房子,还没有人服侍的,冬天要自己生炉子,夏天只有一把扇子,哪里像是副总理的官邸,有自己的锅炉房夏天有电扇,冬天有暖气。
玉芬一笑:“还是嫂子心疼弟弟妹妹们,在我们家表哥便是这个样子,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出去会朋友。
他的房子轻易不要人进去,就连着母亲叫丫头过去服侍,也被退回去。
还说不该买卖人口,蓄养奴婢,最后没法老妈子去他那边打扫卫生传话什么的。”
“我听说堂弟已经着手收拾房子了,他们家在北京的房子有些年头没人住了,可该好好地修整一番,绍仪的年纪不小了,他的终身大事也该抓抓紧。”
嫁人的太太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媒。
玉芬来了精神,端着可乐喝一口:“秀珠妹妹你跟着绍仪表哥在承德玩一圈,路上可是问过他的意思。
我想表哥在外洋多年了,没准早就有了心上人。
你可是知道一星半点的?”
“我听着堂哥的话里话外不像是有定下来的女朋友的情势,不过路上说起来他在外国的事情,听着他的意思好像有过女朋友的,只是后来各自分开了。
我想堂哥肯定不会喜欢洋人的。
他回来不论是叔叔意思还是他的意思,都是要的在国内找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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