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去路边打车。
出租车来的时候,黎棠为蒋楼打开后座车门,甚至抬起手臂虚护在身后,弄得蒋楼极不自在。
坐到车上,蒋楼报出地址后,两人各怀心事地陷入沉默,一直到出租车停在目的地附近。
下车,入目的是成片的灌木丛,作为分隔马路和居民区的“界线”
,草丛的密度不减当年,哪怕冬末春初,绿芽尚且盖不住枯枝,摆脱不了颓败感。
每次来到这处市郊的原生态环境,黎棠的第一反应总是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这次也不例外,他边呼气边说:“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好。”
上行的路上,黎棠又说:“我还以为这里已经拆迁了。”
蒋楼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于是回答:“舍不得,能住就继续住着。”
黎棠没再说话,暗自回味了一遍这句“舍不得”
。
经过换了块亮眼招牌的小卖部,还有数十年屹立不倒的快餐馆,踩着老旧斑驳的青石板,立在那道熟悉的门前,蒋楼掏出钥匙,开门。
进去先摁亮顶灯,屋里的陈设与七年前几乎一致——折叠桌,壁橱,小冰箱,台式电扇。
凑近细看,才能发现翻新的痕迹,包括粉刷一新的,看不见任何一道裂缝的墙面。
还有挂在门边的兔子灯。
仿佛被时光机瞬间带回七年前,每个休息日,黎棠都会来到这里,和蒋楼一人占一张折叠桌写作业,互相讲题,或者靠在里屋的床头听音乐,共用一副耳机,有时候也会一起吃泡面,一起洗碗晒衣,晚上坐在兔子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如今想来,那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少有的安稳岁月。
放任自己沉溺了一会儿,黎棠打起精神,转身道:“一点都不像IT大佬的家,这些年就没有想过添置点什么吗?”
音量渐渐低下去,因为黎棠看见蒋楼还站在门口,沐在色温略高的白炽灯下,身影萧索而孤寂,给人一种他在这里站了很久,等了很久的错觉。
望着他深邃却恍然的眼睛,黎棠无由地知道,他和自己想起了同样的回忆。
好在,就算再简陋,烧水壶还是有的。
黎棠把水烧上,然后按照说明抠了两颗退烧药放在桌面。
蒋楼看一眼那药,拿起来往嘴里一扔,喉结一滚,便咽了下去。
黎棠:“……”
早知道刚才在车上就让他把药吃了。
索性发烧本来就该多喝水,提前备好总不会错。
等水烧开,黎棠拿杯子倒满,等晾凉的过程中,催蒋楼进屋睡觉。
蒋楼说不困,黎棠说:“不困也得睡,你是病人。”
蒋楼恍若未闻,黎棠权当他的助听器失灵,绕到他右边:“去、睡、觉。”
没办法,蒋楼抬脚往里走,跨过房间门槛,又回过身,似还有话要说。
许是病着的人总显得脆弱,黎棠看着他直勾勾的,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心一下子软了。
“我不走。”
黎棠不问自答地承诺道,“我等下就进去陪你,好不好?”
这句哄小孩般的话,成功把蒋楼哄进了屋。
约莫十分钟后,黎棠捧着杯子进里屋,蒋楼已经在床上躺好,被子盖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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