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陷入僵硬的对峙。
终于,败下阵的还是宁玄予,他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
宁长闲几乎就要心软,可想起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只能漠然如水般说道,“为师答应了你太多要求,所以宠溺出你如今任的脾气,玄儿,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天晚上,双修中破天荒他失去了控制,他只想把她的心抛开看看是不是冰块做的,他笃定她心中对他有情,可为什么有时候她又能那么决定。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皱着眉头勉强隐忍着,和筋疲力尽的模样,心中有些报复的快感,他依旧不想停,慢慢的她无力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向平淡冷静的脸上沾染上□的味道。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书上会讲,一直禁欲的人纵情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也有强烈的冲击力。
她脸颊微微桃红,抗拒又难耐的样子实在诱人,他忘了他最初的目的,俯身吻上她的唇,宁长闲眼中眸光微微一动,回应了他。
第二天,魔君陛下醒来的时候,她又成了那副冷淡到能寒透他的心的模样,似乎昨天晚上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直到——
在桃花树下静坐的宁长闲睁开眼睛,故作严肃又犹豫地说了一句,“玄儿,适可而止。”
只是这话配着他昨天在她唇边咬出的牙印,怎么看也不像有震慑力的样子。
宁玄予抖抖肩膀不敢再她面前笑出声来,勉强点头应了一声,“好的。”
宁长闲本松了一口气,谁料这家伙第二天还是照旧。
宁长闲头疼的,以前的时候她的徒儿一向听话,可这次这种阳奉违的事情,让她怎么张嘴去呵斥?!
好在身体日渐好转,情障隐约有解开的趋势,她心情渐好,倒也不在意这些小事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期间顾倾怀又给她送了两次信,上面写长汀和长平去看了那些地方出现的上古妖魔,但是他们突然像接到什么讯息一样销声匿迹了。
这是好事,可听起来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三月之期即将到来,魔君陛下越发暴躁,底下的魔将们总后受到他低气压的波及。
他不想让她走,只能不给她解开封印,所以在偌大的夕云殿,两人玩了一出躲猫猫的游戏,你找我藏,宁长闲没有仙术,每次只看到他一片衣角,还没来得及上前说话,他就消失了,留下宁长闲只能扶额叹息。
这天,三月之期已经到了两天,宁长庚又写了一封信催长闲回去,宁长闲将小竹筒塞进袖里,没有让顾倾怀帮忙回复。
夕云后殿,却在这时候来了位不速之客。
“红莲?”
宁长闲皱眉看着她。
夕云后殿没有魔君陛下的允许是不能进入的,擅入者直接堕入轮回道。
宁长闲立刻反应过来,“玄儿让你来劝我?”
“是。”
南水艰难的坐下,姣好的面容一片苍白。
宁长闲隐隐看到她灵台弥漫着淡淡的黑色,没有等她开口就直接说道,“红莲,执念不可太深,你魔身本就是玄儿强行灌溉,说起来无异于揠苗助长,你再这样下去,毁的是你自己。”
哪料到正坐着勉强微笑的南水突然恶狠狠地抬起头,“宁长闲,倘若我毁了自己能唤你灰飞烟灭,我死亦甘心。”
宁长闲面上一片风轻云淡。
“你恨我。”
南水的手指握得咯吱咯吱响,“何止是恨。”
她手心魔力凝聚,暴躁而带着怒气,气息凌厉地让宁长闲身上的白袍划出了条缕的印记。
南水用尽全身力气,汇聚出最凌厉的魔力,一巴掌要排向她的天灵盖,拍散她的魂魄,让他真正的灰飞烟灭。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魔君陛下不在,而宁长闲据说又被封印仙力,与普通人没有两样。
宁长闲平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她的手接近她的天灵盖的时候,冷不防被她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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