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孟很漂亮,纯粹出于图片欣赏的角
度,留着也无坏处,而且她也都嵌在我的大脑皮层里,不是不见到她的脸就能忘却,所以我
留着她的照片,朋友们真要看看也无妨,对我来说也不是丢人的事情。
你去看吧,看罢还我。
那是一张孟孟的彩色生活照,也许是放的时间太长,颜色都已经褪变,我不知道她和刘
茵茵谁更漂亮一些,也许谁都不漂亮,她们只是存在我脑海里的浮像,海上花一般飘缈遥远。
娜娜手里握着照片,看了一眼,打开了头顶的灯,又仔细看了一会儿。
天色渐黑,国道上交
通情况复杂,我没有办法去看她流露的表情,只能侧了侧身子问道,娜娜,怎么了?
娜娜完全脱离了我给她的抱枕,又低头看了看照片,贴近到失焦。
然后嘴角一笑,看着
我不语。
我加了一个档,说,—到这个点,摩托车就特别多,对面的车都开着远光,要是穿出来
一个摩托车,都看不见它,而且他们都不戴头盔,一撞就够呛,摩托车太危险了,我如果管
交通,我就要强行让那些电动车和摩托车戴头盔,劫下来没戴的强行让他们买,然后驾校里
第一节课就是晚上会车不能开远光,眼睛太难受了,白天开好几百公里不累,晚上开一个小
时,眼睛就受不了,要是??
娜挪打断我,说,喂。
我说,嗯?
娜娜把照片还给我,说,我认得她,她就是孟欣童。
我问娜娜,谁?
旅途上的黑夜除了苍茫和畏惧以外,没有什么好形容的,无论是多么奇异美丽的地方,
到了这一时刻,都只留下一样的凄然,有一些莫名亮着的路灯,光的深处不知道藏的什么,
唯有一些集镇和补胎店能留下一些安全感。
在月色里,我能看见视线穷极处的远山,黑压压
的一座在深蓝色的幕布里,我开始胡思乱想那些山里的人家,不知道他们守着群山能做什么,
也许夫妻俩洗了脚以后窝在床上看新闻联播倍感幸福。
但他们能遇上对的人么?他们如何相
恋?山里遇上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少?好在对他们来说,生活也无非是砍柴打猎,有大把的时
间静侯着。
当然我相信,移动着的人永远比固定着的人更迷茫,我总是从一处迁徙到一处,
每到一处都觉得自己可以把饰演了三十年的自己抛去,找到自己性格里的10号,然后这就
是我固定的戏路。
我多么羡慕10号,他从出生到死亡,都在同一个地方。
在我们这个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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