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点了点头:“凶险至极!
差一点儿你今天的晚饭就是吃我的白席了。”
“呸!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端木赐连忙打断道,“既是如此,那这事儿你就别揽了,为了那么点儿银子,不值得。”
阮陶摇了摇头:“我若是不去,那这姑娘可就当真没救了。
那么小小的年纪,被人害成这样,我撞见了怎么能见死不救?”
“再说,你不是常说你们经商的就讲究一个‘信’字吗?我银子都收了,怎能不救?”
说着,阮陶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子贡,你知道王相吗?”
“天下还有不识王相之人吗?”
端木赐惊讶道。
他看向阮陶的目光闪过一丝探究,他与阮陶认识时间不算长,这人好似天外来客,对当今事物许多都不知道,然对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像是香水、玻璃却习以为常。
说自己是从蜀中逃难来的乡野莽夫,却识字、通诗书,像李太白等人的新诗,还未从京中传来这人也都知道,过眼的诗词看一遍即可成诵。
这样的天赋却天下读书人那般无科举入仕之心,也无自己这般经商逐利之志。
身为游方术士,不研究丹药之术,成天只想着靠着手上这点儿不算厉害的本事混口饭吃便罢。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识得王相发明的玻璃、香水、了解王相颁布的政令,却不识得王相?
端木赐越想越觉得阮陶定然不是普通的小术士这么简单,不过他不计较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在这阮陶相处的数月中,他早已摸透这人心中赤诚,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这位好友背后藏着极大的秘密。
阮陶被问得有点儿懵,他来这里不久,对政事也不怎么感兴趣,自然是不了解官场的。
今日,只是赵苏突然掏出了一块表,还说那是王相发明的,他才觉得有些不对。
纵然这个世界全然是由一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这也太胡编了些!
好歹端木赐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疑心,耐心同他解释道:“这话,你只在我这里问过也就罢了。
王相乃是当今新贵,才将及冠年纪轻轻便封了相,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且,这人极为聪明,自打入仕一来大大小小的惠民政令、新颖发明、新鲜的词汇层出不穷!
就像钟表、玻璃、不锈钢,全是王相一人之功!
他是在大秦刚一同天下那年出生的,陛下曾言,能得王相,乃天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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