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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萧白舒抬起头,声线里放着几点怒气。
“庄主消消气。”
楚欲放低声线,认命哄道:“方才是我错了,不该跟柳枝在外打闹,绝无对庄主的冒犯之意。”
萧白舒仍旧冷着脸,愈发有在蓄积怒火的样子。
“庄主......”
楚欲手里捏着发丝搓开,再放下的时候,湿透的这缕发就完全干爽了。
“消消气,我给你赔礼。”
他无不诚恳道:“庄主想怎么罚我都行,先让我帮你梳发。”
这话一出来,萧白舒面色微滞,突然喝道:“你拿哄骗柳枝的话来说给我听,把我当成什么?!”
“滚出去。”
这呵斥来的过分意外,楚欲明知道他善变的脾气,还是吓得手里一抖,心中也开始苦闷。
他都换了张脸了,怎么萧庄主还是让他滚出去。
话虽然这么说,楚欲还是捡起来滑落手中的发丝,低下头认真打理,半分也没有“滚出去”
的意思。
萧白舒以往发火,下人们都自知要退下,避免触到火气。
他都说了那么重的话,林桢这回还站在身边一动不动,让他接下去的话都难说。
其实以往也没在意过这些,林桢原先是兄长的暗卫,有些事情不做,也就算了,但是那轻浮姿态,偏偏是他现下最恨的。
一听就让他想起来之前遇到的那个贼子,颇为无耻!
可林桢垂着头仍由他呵斥,他不是那些歹人,不过是跟丫鬟玩闹,对自己嘴上油滑了一句,大概也没有恶意。
立刻消失还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明日再见,也就揭过去了,现在留下来他才不知道怎么应对。
沉默了会儿,萧白舒道:“你何时养成这些轻浮的脾气。
我的丫鬟你要真心喜欢,我也不是不能做主。”
楚欲:“那我哄庄主高兴,岂不是也叫做喜欢庄主?”
他的目光正落在萧白舒匀称白皙的腰线上,上面落了几丝刚拿内力烘干的乌发,想也没想地接下来。
这话奇怪,萧白舒蹙起眉心,转过脸看他。
楚欲这才意识到失言:“我是向庄主举个例子,我同柳枝不是庄主想的那样,用不着做主。”
他手里没停,细致将发丝都尽数理顺,一缕缕的逼干潮气。
“以前也都是我和张洲为庄主擦拭头发的吧。”
他刻意拉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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