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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也不去管她,看四娘脸色有些奄奄,便伸手摸了摸四娘的额头,见没有起烧,轻松了一口气,扶着四娘靠在自己肩头,才去跟三娘说话,“听丫头说你最近一向睡得晚,可是嫁衣绣的不顺?”
三娘皱起眉头,可怜的看了五娘一眼,抿着嘴道,“五妹也知我惯做不来女红,只好勤能补拙了。”
五娘忍住笑意,正要说话,六娘却忽然插嘴,“三姐可说的不对,这勤未必能补拙,若是光勤奋就能有用,那岂不是满城都是秀才举子了?”
说着捂着嘴笑起来。
五娘和三娘对视一眼,颇感无奈。
要说六娘小时候还天真单纯可人疼,这大了些,反而连装都懒得装,说话连损带挤兑,唯恐人家不生气,索性几个小娘子也都不是较真的人,是以与六娘也算相安无事,可自从五姨娘变得精贵,六娘就越发变本加厉,这不,几个姐姐不理她,六娘眼睛一转,摸着头上新得的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看着三娘笑道,“今儿个要去庙里上香,原想打扮的素净些,谁知找来找去都找不着一件简单些的衣服,这不,还是穿了这么一身,也不知一会儿会不会冲撞了佛祖,怨我不够心诚。”
说着一皱脸,一会儿却又得意起来,上下打量了三娘一番,啧啧道,“三姐有多久没穿新衣裳了,要是妹妹没记错,你这身衣裳还是去年时上香穿的?你与五姐姐这般好?难道五姐姐连身衣裳都舍不得给你?”
五娘听六娘越说越离谱,脸不禁有些微沉,却也不开口训斥,只看着三娘埋怨道,“让你今早穿的鲜亮些,你偏要说穿的花红柳绿容易晃花了菩萨的眼,看不清上香人的长相,也难得你身边的人知你心思,特特留了这套衣服给你穿,要我说六妹记性真好,这去年的衣服也记得清楚。”
六娘张口欲言,四娘却半眯着眼搭话,“三姐这身衣服不是今年开春在天巧阁才做的?那时母亲还训斥来着,说三姐还是当年老眼光,挑了那样多的样子又看中了这一套,又说三姐衣裳不多,便又多做了几身,怎的今日不穿?”
三娘眼角瞥了一眼六娘的脸色,笑着回话,“今日去寺里上香穿的花枝招展作甚,佛门清净之地,还是要恭敬些好。”
“三姐说的是。”
四娘靠在五娘肩头笑眯眯道,“三姐如今都定了亲,还是要留待日后穿给三姐夫看的好。”
四娘说完三娘脸上一红,伸出手就过来扯四娘的脸,四娘自然不依,拉着五娘替自己挡,三人一时闹成一团,六娘看的脸色铁青,半晌才一甩帕子,不屑道,“不过一个庶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三人听的清楚,却也不理她。
到了千惠寺,几个小娘子陪着老夫人拜了几个佛像就偷溜着出了大厅,站在廊下拿着团扇扇风,如今进了八月,天热的像闷炉子,稍一走动就是一身的汗,难怪老夫人说要上香,众人一脸的意外。
几人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就热的站不住,六娘拿着团扇猛扇了几下,道,“这样热的天,就算玩也没地方去,不如跟祖母和母亲说一声,去厢房歇歇?”
五娘向大殿张望了一下,道,“祖母身子不好却坚持拜过,我们偷懒躲闲已是不妥,若是六妹觉得闷就在这儿躲闲,我们进去拜佛。”
说着留下两个婆子丫鬟照看六娘,就同三娘四娘一起,重又进到大殿里。
老夫人此时正同主持说着话,大太太由几个丫头搀扶着正在拜一座送子观音,几个小娘子觉得无趣,便站在大殿门口旁的柱子后,一边随意打量殿里的陈设,一边说些闲话。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与主持说完,大太太过去伺候,几个小娘子也站出来围过去,睿大奶奶搀扶起老夫人,笑着道,“今儿天气热,老夫人不如去厢房歇歇?茶水糕点都备好了,也让几个妹妹四处转转,难得出来一回,也不能太拘着。”
睿大奶奶自从进了门,晨昏定省,侍奉婆母,照顾弟妹,便连管家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即使大太太这样挑剔的人儿,也实打实的说不出不好来,是以睿大奶奶发话,不只大太太没有反对,就连老夫人都摆摆手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才拜了一会儿菩萨就觉得乏,几个小辈快自己玩去,别在我这老婆子面前碍眼了。”
几个小娘子自然嘻笑着恭维了一番,才你扯我我拉你的跑出大殿,五娘原打算带着六娘一起,谁知看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见,五娘不禁皱起眉头问锦绣,“六娘身边的丫头可有过来说六娘去哪儿了?”
锦绣摇摇头,五娘面色一沉,忙遣了几个婆子去找,四娘拉着五娘道,“六妹一向性子跳脱,坐不住跑出去玩儿也是常有的,反正有丫头婆子跟着出不了什么事,难得出来一次,五妹就别操这个心了。”
三娘也看了一圈,转回头来道,“这佛寺大,又是早早就清空了的,六妹就算乱跑也跑不到哪儿去,兴许是觉得热,去哪里乘凉也说不定,我记得那边有个花园子,我们过去看看,也顺道找找六妹。”
五娘见四娘不反对,便让丫头去取了伞打上,又换了条帕子,才三人一道往右边的花园子去。
78
几人到那儿,果然就看见六娘,远远正站着和一个身穿桃红薄绸褙子的女孩子说话,两人倒像是谈的颇为投机,连五娘几个过来都没有察觉到。
五娘也没打算过去招呼,只让锦绣去告知一声,又嘱咐了跟着六娘的几个婆子,便说说笑笑的回到寺里给女眷备下的厢房。
谁知还没跨进房里,六娘身边的婆子就气喘吁吁的一路跑过来,锦绣上去问了来回五娘,五娘看了一眼吃茶说话的老夫人和大太太,便又走的远了些才问,“是六妹妹出什么事了?”
锦绣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回道,“那婆子说六姑娘跟同行的小姐吵起来,那姑娘仗着嫡出身份,说话很是难听,六姑娘说不过,便掉了金豆子。”
五娘一听不禁有些诈舌,六娘也算的上巧言会道,连她都说不过的人,可是个什么样子?
五娘虽不喜六娘,可到底也同姓薛,怎么也不能看她被人欺负了去,便让青柳去找了三娘四娘,锦绣将方才的话又道了一遍,三人一拍即合,没有知会大人,打了伞又悄悄的回了小花园。
六娘果真跟那姑娘吵着嘴,只是情形却没有婆子说的那么夸张,六娘只是气的脸有些通红罢了。
五娘见此就放了心,刚要说话,那桃红褙子的丫头却上上下下打量了五娘几个人一眼,阴阳怪气道,“果然不愧是姓薛的,说不过人,就去找了帮手,怎么?你们还要人多欺负人少不成?”
六娘一听眼睛就瞪了过去,五娘拉了她一把,也不见火气,只笑着道,“不知是哪家姑娘,是妹妹还是姐姐?”
那姑娘只当五娘怕了她,有些得意洋洋,“我今年十三,六月的生日,自是没你大,你也别妹妹的叫我,我们又没有血亲,没的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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