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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锦绣想了一想,才道,“好像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就难怪,老夫人刚开始让大太太管家,自是要做的表面安稳,就算有什么纰漏,也是要想办法瞒了,不敢声张出去一点,可如今却不一样,老夫人不在家,大太太也将府里的管事都换成是自己的,大老爷也一向不问内院事,这宅子里的事还不是大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太太一向精明,未必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只是既然知道还如此纵容,那就表示刘妈妈还有用,如今看大太太没有发落就知道了,五娘不知不觉又想起方才刘妈妈的一举一动来,果然是大太太身边的人,这黑白颠倒的本事,谁都比不上,再加上忠心,就算是自己,也未必一下就舍了这颗棋子去,既然大太太还有心用她,不妨自己也利用一把,总算是没有白陪着她演了一场戏。
五娘打定了主意,就对锦绣道,“将那双给父亲做的鞋拿过来,我们也该给母亲去请安了。”
锦绣以为五娘是要替刘妈妈去说情,不禁急道,“奴婢真的没有骗姑娘,姑娘可万万不要找大太太为刘妈妈说项。”
五娘不禁失笑,道,“谁说我要去为刘妈妈说情了,母亲一向聪慧,哪里用的着我去说三道四。”
锦绣这才放下心来,拿了氅衣给五娘穿上,去了大太太的屋子。
五娘进去姚妈妈正跟大太太在说话,见到五娘来露出个担忧的眼神,才笑着福身行礼。
大太太依旧笑容满面的招五娘到跟前坐了,细细问起五娘今日都坐了什么,听五娘做了一天的绣活,笑容更加深了几分,“你呀,就是个急性子,说了不让你着急赶出来,你偏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五娘弯了眼睛,道,“女儿就是想着早做完就不用惦记着了,再说就是一些小的针线活,做起来不费神也快的很。”
大太太看五娘气色不错,这才稍稍放了心,只是又叮嘱道,“话是这样说,可你也得多休息才好,若是累出个好歹来,我可没法跟你祖母交代。”
五娘笑道,“母亲放心就是,女儿会注意的。”
大太太又叮嘱了几句,使眼色让姚妈妈带着小丫头下去,才淡淡道,“听丫头说今儿个刘妈妈去了你屋里?”
五娘早知大太太会问起此事,闻言也不慌乱,回道,“是去了,还说了好些来让女儿跟母亲求情。”
大太太没想到五娘这样干脆的就说了出来,不由怔了一下,才道,“那你可是为她求情来了?”
五娘摇了摇头,道,“女儿不是来求情,是来告状的。”
大太太惊讶,“告状?”
五娘一脸认真,“女儿想为刘妈妈求情,可又怕办了错事,便让丫头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听了好些刘妈妈不妥当的事,女儿心下担忧,便忙着来找母亲。”
大太太笑眯眯的道,“担忧什么?”
五娘犹豫了一番,才开口,“女儿怕刘妈妈连累了母亲,会让母亲被祖母训斥,毕竟现在是母亲管家,若是刘妈妈出了什么事祖母也只会说母亲的不是,而不会去管一个管事的怎样。”
“母亲是生女儿养女儿的人,若是母亲出了事,女儿可要怎么办?”
大太太看五娘一脸的黯然,微微动容,“你祖母一向疼你,即是母亲不能照拂着你,想来你也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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