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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祈尚没有答话,张氏正君也没觉得唱独角戏有什么不好。
叽叽喳喳半天后,被冷风吹得凌乱不堪,面色发青的祈尚终于博得了敌军的同情。
张氏正君停住对祈尚的数落,难得露出关心的神情:“诶……我说,你这是咋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咋突然就变得要死不活的了,看你样子就跟被扔到了冰天雪地里一样……”
张氏正君用手指戳了戳祈尚的肩膀,觉得就这么被自己轻轻一戳就能把人戳倒似的,不由得吓了一跳。
“喂,你到底咋了?”
张氏正君也觉得事情不妙,见祈尚一言不发只顾着打冷颤,且神色恍惚,立马叫过身边的小厮,让人赶紧去请大夫。
虽说张氏正君平日里不待见她,但是到了攸关性命的时刻,还是能放开旧怨,这不,张氏正君就肉痛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出一粒青绿色的小药丸说道:“喏,真是便宜你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碧凝”
,养气补血,强身健体,你先吃了吧。”
祈尚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却被张氏正君推开了。
就她那只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爪子,要是能将药丸送入口中才怪哩。
张氏正君哼了一声,直接将药丸捏住,迅速的塞入了祈尚的嘴里。
……
大夫沉眉闭目把了好半天的脉,才对站在床边的张岑说道:“张大当家,这位安管家的可是病得不轻啊。”
张岑眉头一皱,神色担忧,急急对大夫问道:“安管家平日里看着气色不错的啊,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张岑此话一出口,躺在床上的祈尚也跟着纳闷了。
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
“话虽如此,但是有的病症并不是一开始就能被察觉出来的。”
大夫从腰间挎着的藤框中取出一只扁平的盒子,然后从盒子中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银针被用力抽出后,银晃晃的颤动着。
大夫眯着眼睛将银针直接扎在了祈尚的侧肘穴位上,只见一根细细的经络渐渐凸了出来。
“请看,这阴寒之气已经从肺脾经由脉络侵蚀到了手臂,要不是今天出现阴雨天气,引动了寒气,怕是过不了两日,安管家就会……”
大夫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就不再言语了,只是默默的将银针拔出。
虽然躺在床上,还盖了好几层厚厚的被子,但仍旧没有让祈尚感觉的暖和,牙齿还是“咯嘣、咯嘣”
的打架。
在听到大夫说的话后,更觉得一层冰水浇到了身上。
这病,到底是啥时候得的?!
张岑面色凝重,又问道:“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呢,还有得治吗?”
大夫点点头,不急不躁的说道:“能治,能治。
这病名叫‘千丝寒,摊上这病的人也算是罕见。
这病多因外感阴寒邪气,加之内伤久病,阳气耗尽,过服生冷寒凉,阴寒内盛,侵犯脏腑,凝滞中焦所致。
只是这病症因得安管家吃了灵药给压制住了,没能察觉出来。
偏偏遇上今天的秋雨,故而,安管家会出现脉微沉迟无力,畏寒肢冷,心腹寒痛,血行迟滞,神昏谵语的症状。
不过,能及时被救治,也算是险中求福了。”
屋中之人听得大夫说的头头是道都不禁长吁一声,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床上躺着的那位差点呕血。
大夫的话如同玩笑般,轻缓缓的道:“本来开副方子,养个七八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不巧的是被张大当家喂了一粒碧凝,呵呵,碧凝虽是上等的药物,但安管家的身子骨现在虚得很,这一下子滋补过盛,适得其反啊……怕是要在床上养个大半个月才行,不然……”
张岑面露惑色,不明所以问道:“没有啊,我没给安先生吃碧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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