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见老林,正坐在厅里喝菲比清早现磨的咖啡。
虞台长人虽生得顶顶俊美洋气,但行为习惯却相当老派中式,嗜茶远远多于咖啡,这又苦又涩的“黑药水儿”
是菲比替刑鸣准备的。
老林见刑鸣朝自己走过来,道了声“早安”
,还真是够早的,天刚泛出鱼肚白,复见林上月。
“刑主播今天气色不错。”
一双眼睛从刑鸣的脸游至胸前,老林笑嘻嘻地说,“衣襟儿开了。”
刑鸣顺着老林的目光低下头,瞧见自己的睡袍带子散了,衣襟几乎全开,露出脖子、胸膛与腹肌,甚至从老林的角度或许还能看见他的耻毛与性器。
睡袍里头还是没穿别的衣服。
光溜溜的身体擦蹭丝绒,特别舒服。
一晚上没睡踏实,反应木了些,刑鸣不感羞恼,反倒仔仔细细打量起自己的身体,胸口上布着密匝匝的一些吻痕,因为皮肤太白所以格外显眼——他一直不太满意自己的肤色,白得太娘,尤其最近瘦了太多,更有了那么点娇花弱柳的可怜之态。
见刑鸣仍敞着衣襟没反应,老林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其实挺费解,虞仲夜在部队那会儿瞧着一切正常,没表现出对男色独有偏好。
再说都是为名求宠、为利爬床的,这些年他见得多了,而这位刑主播,凭心说也不见得比别的那些强出哪里。
最多就是皮肤白点,脸蛋俏点,还有腰挺细,屁股好像也可以……
刑鸣盯着自己看,老林盯着刑鸣看。
正巧虞仲夜从楼上下来,看见了这一幕。
虞仲夜看了老林一眼:“你背过去。”
把手上拿着的画轴搁在楼梯扶把上,虞仲夜伸手把刑鸣拽向自己身前,盯着他半遮半露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才替他把睡袍带子系严实了,道:“换件衣服去,精神点。”
刑鸣乖乖上楼,走进虞少艾的房间。
他以前落下来的衬衣西裤就被菲比收在虞少艾的衣柜里,挺多次,他睡虞少艾的床,也直接借穿虞少艾的衣服,反正男孩子的T恤都是宽松款,身高差不离,乱穿一气也无妨。
取回自己的衣物,穿上,刑鸣朝房里那些奖杯、球鞋与相片扫视一眼,隐隐对这位名字很好听的少爷有些愧疚,瞧着挺阳光的一个男孩子,好好一间卧室竟成了自己父亲藏污纳垢的地方。
回到餐桌上,刑鸣与虞仲夜面对面坐着,老林没有同桌用餐,跟刑鸣打了声招呼,又打算回宾利车上等着了。
听老林的意思,他是来接虞台长去机场的。
虞台长跟美国公司合作的项目才谈到一半,还得尽快奔赴洛杉矶,去把剩下的一半给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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