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知道长青的身份,但记忆全无,朝着顾惊寒眨了眨眼。
“进去说。”
顾惊寒摸了摸容斐微凉的手,道。
长青对于这种一家三口模式已经很熟悉,作为地里一棵没人疼的小白菜,他率先推开门,迎两位大佬进屋,自力更生把手贴到暖炉上。
脱了披风,顾惊寒暖着容斐的手,开口道:“最近五年,你一直睡在这里?”
长青缩在炕上,点头,叹了口气:“对。
不过最近几天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事发生。
我让观里的道士留意着,料想你们要来,但没想到你们竟然来得这么早。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顾惊寒眼神一凝:“温扬被天魔引诱误导,险些铸成大错。”
他说了一遍滦山的事,长青愕然片刻,道:“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算出天魔一事,应该就把天魔降世算到了二师兄头上,而且当初他算出此卦,也是近乎于窥探天道,天魔在他身上留下一丝影子,不足为奇。”
“对了,”
他想起什么,掏出一块木牌,“这是陆沉渊和严子棋。
被封在这里。
嗯……严子棋可能上辈子被虐惨了,他说下辈子要让陆沉渊当狗。”
长青很有点幸灾乐祸。
让陆沉渊当狗,这可是他去血墓拿木牌,亲耳听严子棋说的。
顾惊寒也拿出小棺材,“云璋,温扬。”
又拿出阴阳碟,“云静。”
他顿了顿,道:“云璋上一世投胎时,体内天魔分.身被他逼出,变成了鬼胎云静。
云静有了意识,强掠云璋部分魂魄,将云璋变成了鬼胎。
两人气息混淆,均有天魔气息,都留下。”
“天魔本体、分.身都聚齐了,再没有遗漏了。”
长青摸了摸下巴,看顾惊寒,“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顾惊寒没有说话。
他在看着容斐。
容斐或许是太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半靠着顾惊寒睡了过去,胸口轻轻起伏着。
顾惊寒摸出一张定神符,不顾长青一脸暴殄天物的无语,贴在了容斐身上,半抱着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忽然开口:“没看出来吗?你二师兄还没有恢复。”
长青一愣:“二师兄没记起来?也没有修为?”
怪不得刚才一声不吭,也不理他,他还以为二师兄嫉妒他的美貌呢,毕竟二师兄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醋缸。
收了腹诽,长青意识到这件事的麻烦,皱起眉,神色凝重:“没恢复,那就麻烦了。
咱们的计划就缺了关键的一环,根本没法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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