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施云知道这只是开始,前世他只是一名琴师却也深知王爷心里的不甘,可惜他死的早,不知道后来王爷是什么结果。
而如今他既是王爷的谋士,便要和王爷同进退,王爷想要造反,他只能跟着造反。
何况,他的仇还是王爷的帮忙才得以报。
永安两年,三王爷的长子出世,是左相之女所出,三王爷的嫡长子。
这门亲事也是当年施云经过深思熟虑后下的选择,左相是前朝皇帝手下的心腹,他的爱妻只为他添了一个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嫁给三皇子后左相也时常问起,算起来左相也是三王爷的势力了。
谋士甚是忌情,施云是谋士,当然不能为情行事。
永安两年夏,渝州突发蝗灾,大批灾民向京都涌来,被京都守门将士阻拦,一时间灾民怨声载道。
三王爷前往京都郊区安抚灾民,又亲自出资援助灾民,蝗灾过去后,百姓间逐渐流传出三王爷贤王的美名。
对此,皇帝一直没有表态。
施云又下了一枚黑子,神情淡淡,道:“最近皇帝的心情如何?”
“老样子,表情冷淡,对所有人都一个样,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偏爱的。”
梁淮音看着棋局,回答。
“之前赈灾的事情,百姓间的流言,都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
梁淮音想了想,道。
皇帝根本没有提过这件事,倒是有官员提,不过皇帝每次都是一带而过,没有谈论的兴致。
施云看着眉眼间掩不住喜意的梁淮音,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这贤王的美名的确让梁淮音心喜,但施云瞧着按兵不动的皇帝,心却愈发沉了下去。
若是发怒,施云倒是还能做些文章,但是这样刀剑不入的模样施云却没什么法子。
这路并不好走,施云看着一盘黑白交错的棋局,眉头紧皱。
“施云你就是太细致,什么都要考虑周到,就像这棋,如果我是你,我便不会走这一步。”
梁淮音拿起黑子放进空缺处,棋局瞬间一变,白子的命数大减,黑子虽然受损,但却隐隐占了优势。
施云眯起眼,“王爷怎么喜欢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梁淮音笑了笑,“你确实和你师父一个性子,都喜欢一步步地来,”
他看着皱眉的施云,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收敛起来,眸色有些深,“可是我不喜欢。”
“施云,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之前我等了,可是结果呢?我败了。
我不想再等第二次了。”
那场谈话最终不了了之。
施云连续几天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一边要想着对策,一边又要想着怎么劝说王爷。
这种事确实会让夺、权者心焦,何况三王爷一直认为四皇子登基地蹊跷,实则名不正言不顺,后面一定有阴谋。
但这夺、权的事情又如何能松懈,如何能不谨慎?
施云只好加紧步骤,每天增加时间去处理公事,为了不让任何事情脱离轨迹掌控,施云甚至透支身体来熬夜办事。
让他欣慰的则是三王爷那次的谈话在后来也没有提起的预兆,两个人依旧是老样子相处。
永安三年春,三王爷意欲拉拢昭远侯嫡长子裴宣,当时裴宣已经担任怀化大将军,官居正三品,有着赫赫战功,军心甚固。
施云极力劝阻,告诫说裴宣功高盖主,三王爷却一意孤行。
最终施云无法,只好处事愈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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