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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娘!”
原本还在用充满着赞赏和欣慰的眼神看着小女儿的陆德正做梦都没想到大女儿会如此不顾大局的直接把她和小女儿以及儿子之间的龌蹉径自掀了个底朝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呵斥了她一声。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些年,难道他们欺负我,还欺负的少了吗?”
陆拾遗眼泪汪汪的问。
在没有弄清楚原主的执念前,她知道自己还不宜与这一大家子人彻底撕破脸,因此只能选择暂且忍耐,以待来日。
半点都舍不得陆拾遗掉泪珠子的萧承锐一边亲自拿了手绢给陆拾遗擦眼泪,一边脸色铁青地注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便宜老丈人道:“陆大人,我想你应该就此事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陆德正脸上的肌肉剧烈抽动了一下,“不知公子想要一个怎样的交代?”
他也知道这些年来,由于他的疏忽和纵容拾娘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有许多的怨恨无法释怀也实属正常。
如果牺牲嫡子一个,能换来整个陆家的腾飞,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他陆德正也并非只有陆鹏程一个儿子。
很担心陆德正会在这件事上犯拗的陆荣博和陆七公在听了他说的话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心里也和陆德正一样,直接对陆鹏程判了死刑。
“陆大人这话说错了,令公子不是要给我一个什么交代,而是要给一直备受他忤逆欺负的长姐拾娘一个交代,”
萧承锐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德正,“拾娘的身份到底与从前不同了,就算我想要看在诸位的面子上的高抬贵手,放令公子一马,恐怕家严家慈也未必肯依。”
陆德正直接被萧承锐口里的一句‘家严家慈’给彻底击垮了。
他神情异常无法的去看脸上表情依然从容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长女,“不知道拾娘……想要怎样惩罚你弟弟对你的冒犯?”
“老爷!”
一直都强迫自己做一个木头人的朱氏眼泪在这一瞬间决堤而出。
“拾娘,鹏程好歹是你的亲弟弟,你……你……”
被妻子凄厉一唤的陆德正下意识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的想要为陆鹏程求情,但话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夭折在长女那似笑非笑又充满着嘲弄和讥诮的视线里。
“爹爹,当年他特地弄了个蜘蛛窝把我推进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顾虑我们之间的半点骨血和姐弟之情。
如今,他好不容易落到了我手里,您又怎么好意思让我用这样滑稽又荒诞的理由来原谅他这么多年对我的伤害呢?”
眼角莫名有泪光闪动的陆拾遗默默感受着那几乎瞬间在她胸臆间爆发而出的悲愤之情,心头止不住的就是一动。
莫非这也是原主的执念之一?
“那你说吧,你想把你的亲弟弟怎么样?”
陆德正尽可能的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不快和恼恨的神色出来。
他知道那位从天上来的主儿还在长女的身边没有任何理由的帮着他的长女镇场呢。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陆拾遗默默按着自己的心口,试探性地一字一句说道,然后惊喜的发现胸臆间的那股愤懑之情正因为她说出口的话而一点一点的减少。
“弟弟既然这么喜欢看人被毒蜘蛛咬,想必他自己也早就眼馋的狠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自己也下场一试,好好的感受一下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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