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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焦适之刚回到焦家,还没有踏入自己的院子,就被管家给堵住了,连带着管家身后的几位奴仆。
焦适之讶异地说道:“看起来,管家有要事要寻我?”
管家弯腰恭敬地说道:“老爷请少爷过去一趟。”
焦适之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站在管家身后如狼似虎的奴仆,这是……先礼后兵?
“管家确定是老爷请我过去,而不是压我过去?”
焦适之勾起嘴角,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管家点头哈腰地说道:“少爷言重了,您是老爷的独子,老爷怎么会如此待您呢?”
话是这么说,但焦适之却没有从他的动作中看出半点礼让温和。
如果不是有所授意,管家断不敢如此。
焦适之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前头带路吧。”
他本来对这一次的祠堂纵火很是怀疑,如此迅速,又是在暴雨天后,居然能够这么快的点起大火,证明早有准备,并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样的手段,如果是外来的人,费尽心思只为了焦家祠堂未免太过浪费了。
焦家又不是名门大户,也惹不上这样的死敌。
那就只能是内鬼了。
有这样的手段,又如此熟悉焦家内务,偏偏是在焦适之被罚之后……看来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了,也知道迎接他只会是暴风骤雨。
如果不是管家的表现如此着急,焦适之还不能够相信,居然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毁了焦家祠堂,那可是百年大计啊!
父亲会相信他吗?
第5章
焦家此时的气氛简直是狂风暴雨,身处在这样风暴中的人堪称勇士。
焦适之承认,他虽然在去正院时有想到焦君会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却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的轻信杨氏,完全不给他辩解的余地,轻而易举地便倒向了杨氏那边。
他脚边布满了焦君随手砸落的茶碗碎片,虽未伤及他,却浇得他满头湿。
面对着几位指证焦适之指使纵火祠堂的仆从,焦君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意见,勃然大怒,最后甚至还摔了茶桌,恨不得当场打死焦适之。
“逆子!
逆子啊!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儿子!
你娘是怎么教养你的?哼!”
听着耳边焦君的咆哮,焦适之面对焦君的言行也是无力了,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做任何辩解。
只是在焦君涉及龚氏时,隐藏在衣衫下的拳头狠狠地握紧,面色难看。
焦君对焦适之不抵抗的态度非常不满,气狠的他一怒之下把焦适之被关到柴房去,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当焦适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内心一哂,现在府里还能有谁回来看望他?刘芳不能通过看守,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费心。
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对焦适之来说非常危险,龚氏已死,在焦家根本不会有人替他说话,也不敢替他说话。
如果就这么定性了这件事,焦适之以后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焦家并不是显贵的家族,科举是现今改变焦适之命运的唯一途径。
如果焦适之的名声败坏了,他连科举的可能性都没有,毕竟烧毁祠堂的罪名太重了。
焦适之他知道自己几乎没有翻盘的余地,但他很清楚,即使杨氏是罪魁祸首,但他不可能倚靠他人的些许良心发现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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