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看不惯魏桐那么嘴里,狠力揉了揉身边的女人,站起身几步走到了魏桐面前,大手伸过去似乎是想抓住魏桐的肩膀。
“彭——”
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一个身影砸到了大帐门口,隔着老远还听到了沉重的落地声。
行智文还以为是张副官动了手,还在为魏桐担心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魏桐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刚才被丢出去的人,居然是张副官?!
“如果你们想干架,魏某奉陪。
只不过今夜是庆功宴,想必几位也不是真的想同魏某在此时此刻做过一场吧。”
魏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底沉寂,没有半分笑意,看着对面几人目光清冷。
“去你娘……”
“够了!”
耿精忠喝道。
几个武将是一手带起来的,对他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将军现在是真的生气了,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张副官在爬起来之后老老实实站着,而那个叫红杏的女子也只是走了几步,便不敢再动弹了。
“魏桐,你的武艺就不要拿来欺负他们了。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又有哪里值得大动干戈的。”
耿精忠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沉声说道。
他原本就是高大威武的模样,在放缓了声音之后倒显得有些沙哑。
“将军,人各有志。
下官不才,只希望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他的事情无福消受,也不愿消受,恐惹得将来的妻子不满。”
魏桐拱手说道。
“女人就是拿来消遣的东西,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哪个敢不满意?”
张副官憨声说道,看起来十分不满。
“你的母亲是可以拿来消遣的东西?!”
魏桐怒声说道,眼里的寒光仿佛刺穿张副官,话音落下,张副官整个人都憋红了脸,两只手的拳头都握得死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桐微微拽了下袖口,收敛了下情绪。
今日的情绪波动确实有些大了,他冲着耿精忠沉声说道:“将军,在下身体有所不适,今日的宴会还是不参加为好,请允许下官告退。”
素日里魏桐虽时常在军营进出,但是红帐这样的东西却从来不曾接触。
除了本身的原因之外,每每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女子,魏桐在激愤之余却什么都做不得。
他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却也不可以做很多事情。
明知道不对,却没有阻止的理由,真是莫大的悲哀。
如果不是武将的不依不饶,魏桐倒不至于真的发火。
“那可不行。”
耿精忠提着两坛酒下来,一坛子递给魏桐,“你走了,谁陪本将喝酒?就这些三两坛就软倒的怂蛋?”
魏桐看着耿精忠递到眼前的酒坛,抬手接了过来,“那下官,奉陪到底!”
夜色渐深,寒风飘飘,守着帐外的将士听着内里阵阵喝彩声,不禁从那被风掀起的帐门中悄悄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两人举着酒坛对饮,而脚下已经摆了十数个空坛子。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又喝下一坛,顿时又发出阵阵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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