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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转身离开。
“嘉文……”
沈嘉文脚步顿了一下。
然而后面又是一片悄无声息。
他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
出了门,黄丽丽的父母等在外面,黄母上前一步挡住他:“如今的情形,你也都看到了。
情况想必你都知道。
丽丽她要不要受苦,得看你的意思。”
诈骗和盗窃,数额又是如此巨大,尽管黄母有能力上下活动,但是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把女儿捞出来。
唯一的方法,就是尽量争取受害人谅解,求得缓刑。
但是缓刑也是有条件的。
沈嘉文在心里冷笑一声:“就算我谅解了,谅解的前提好像是退赔和积极赔偿吧?”
黄母似乎不习惯对人低三下四,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僵硬:“可以,但是数额方面……我希望能再协商一下,你们好歹也曾经是夫妻……她再有错,也请你能看在宝宝的份上……”
“宝宝?”
沈嘉文很轻地笑了一下:“我进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她一个字也没有问过宝宝。
当初离婚,孩子判给我,她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么?这些都不提,我爱人还在医院里躺着,有什么事,你们找我律师协商吧。”
黄母脸上的表情碎裂了:“你……要不是你!
我女儿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您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有哪一点亏欠过她?”
“你……你根本就是个骗婚的玻璃!”
无法言喻的荒唐感让沈嘉文特别想笑:“玻璃?”
但他懒得解释。
他绕开黄母,一阵风袭来,沈嘉文下意识伸手,正堪堪抓住黄母的巴掌。
他甩开黄母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清晨,年晓米在一个混沌的梦里醒来。
梦里他是个大人,眼前有堆成小山的文件和让人眼花的表格,喝起来苦苦的褐色的水,和好多神情疲惫的人。
他好像认识他们,又好像并不认识。
梦里他又累又困,难受极了。
好在那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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