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与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时空完全迥异的时代,对于这个世界,她知之甚少。
她必须抓住面前的机会,为自己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个能够暂时安身立命的地方搏一回。
过了这个过渡期,说不定就会好一些。
这就是她在刚才的一片混乱中,勉力抽出的一份清明的理智。
面前的少年似乎很复杂,好像还有仇家的样子。
不然也不会身披夜行衣重伤倒在这里。
这些,她都考虑到了。
但是自己现今的处境容不得她瞻前顾后,只能尽力去赌。
少年听后,竟似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略微垂首,认真地沉吟片刻,而后报以温润一笑,在她紧张的盯视中,用冰玉一样清润悦耳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好”
字。
漪乔刚要松一口气,却又听得他道:“不过,那大概要再等上两个月……姑娘莫急,实在是在下如今多有不便,恐拖累了姑娘。
但两个月后,时机成熟之日,在下可以保证,姑娘会得到最妥善的安置。”
他的语气十分真诚,甚至还夹着一丝歉意。
让人不得不相信这确实是他的无奈之举,绝对没有半分耍滑头的意思。
漪乔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不满地蹙着眉,着急地追问道:“那我这两个月怎么办?”
少年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问,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两张银票,递到她的面前,笑容和煦:“张姑娘匆匆离家逃婚出来,应该没有多少盘缠傍身。
这里是两百两银子,想来该是足够姑娘这两个月的开销。
此地虽是荒野,但离京城并不远。
只要进得城郭,就遍地都是客栈了。
姑娘尽可以拣最贵的入住,即使两个月什么事都不做,这些银钱也是足够的。”
此时,还没有后世那样严重的通货膨胀。
就购买力而言,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六百元钱。
由此可以推算,两百两的银票实在不是个小的数目。
然而这些,漪乔并不知晓。
她一门心思地放在自己落空的计划上,心有不甘地接过银票,只觉得嘴角抽搐,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是该谢他考虑周全呢,还是该怨他的不够厚道。
她望着对面很是好脾气的少年,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然而正欲问出口时,却见他似听到了什么响动,忽然站起身,略微颔首对她歉然一笑:“张姑娘,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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