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银旎点头,也笑着回应,“想办法离开。”
夜空下,十八站在一棵树上抬头看着天上那轮白月。
“要轮回啊。”十八喃喃着说,她独自在这儿那么多年,就是这一个信念支撑着她。
她害怕过,恐惧过,孤单过,寂寞过,看到那么多人进来的时候,十八真的很开心,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人。
不过,这些人怕她,生怕被她抓住,也憎恨她,希望她死。
虽然,她已经没可能再死一次。
银旎看阿幼莎的目光,让十八隐约想起很久之前,曾经也有人这样温柔地看她。
十八有些羡慕。
而且,这个银旎也很神奇,她好像……不怕她?
想到这,十八又摇摇头否认了这点,银旎还是怕她的,只是她似乎有更害怕的东西。
那个阿幼莎吗?怕她有危险?
“咪呜~”一个嫩嫩的声音传来,十八低下头,很快在一片叶丛中找到了目标。
银白色的毛色在这个圆月夜中显眼得很,十八轻轻从树上跳下,如落叶般轻盈地落在湘篁跟前。
“它叫什么?”十八看着正四爪朝天跟湘篁闹着的小毛团问。
湘篁起先并未察觉到十八,屏峰之中充盈的气息隐藏住了十八本身。
不过,十八与她相隔一道安全的屏障,也未曾对她显示出敌意,湘篁笑了笑答:“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不过它一直跟着我,就叫它小妖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毛团的双耳立刻一颤,冲着湘篁又叫了两声。
“小妖很可爱。”十八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抵着膝盖说。
湘篁点头:“嗯,也不知道多大了,整天淘气得很。”
“呜!”听到湘篁说自己淘气,看着湘篁抗议地叫了两声,却很快又在湘篁的抚摸下舒服地哼哼。
十八似乎很闲,就那么蹲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发。
湘篁似乎也不在意,自顾给小妖顺毛。
看了会儿,十八突然开了口:“小道士,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呢?”
湘篁的动作停下,抬头看看十八:“你好像比我小吧。”
十八撇撇嘴:“我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都比你大。”
“……也是。”湘篁点头,若是这样,那有些功力的鬼可都几十数百年了吧。
“小道士,我的问题呢?”见湘篁似乎发了呆,十八不满地提高了声音提醒。
湘篁回过神,将不受控制的联想放下,扭头想了想:“或许,是亲人吧?”如果是师父出事,她肯定会舍命相救的!
“不对不对。”十八摇摇头,“她们肯定不是姐妹。”十八回想了银旎和阿幼莎多的模样,相差不小。
“她们?”湘篁趁着十八思考的时候回问。
十八口中的人,莫非是十八寨子里送进去的?
“嗯。”十八点头,半点没隐瞒的,“有人说让我抓她,放过另一个人。”
“那应该差不多年龄吧。”湘篁现在倒像是和十八是好友一般,也蹲着一起想,“不是姐妹,那就是喜欢咯?等等,姐妹?”
湘篁惊讶地看着十八,又是女子与女子吗?
若是在认识绾绾之前,湘篁或许会认为她们二人感情胜似姐妹,可终究是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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