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柔的开口。
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努力聚焦起涣散的瞳孔,看清楚我后的第一件事却还是用尽全力将我推开。
不过,如此虚弱的他现在可奈何不了我。
我握住他的手,一遍遍轻声询问:“别害怕,伤口都没事了,但是你中毒了。
你知道是什么毒素吗?或者袭击你的是什么动物?长什么样子?”
他的睫毛微颤,轻咳了一声,终于恢复了些许清醒,虚弱的抓起我的手想要递到自己眼前。
我瞥了一眼指尖有些红肿的双手,按住他的手腕,继续重复着问句。
“别碰,有毒。”
他努力张开苍白干裂的双唇,断断续续说出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我紧绷的心弦明明维持了许久,却在那一刹那倏地断裂开来,放任酸楚的情绪在体内乱窜,一瞬间染湿了我的眼眶。
“好了,好了,知道了。
我身上没有伤口,摸一下也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好了......”
我吸吸鼻子,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下来,终究还是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
“......是毒角兽。”
过了一会儿,看着我发红的手,他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毒角兽?那不是非洲的珍稀生物吗?
我心下诧异,但幸好凯特尔伯恩教授和凯瑟琳夫人都曾教授过解毒和治疗的方法,我随即给Tom施了一个安抚咒,飞奔回另一个房间,火速配好药剂赶了回来。
看到红肿发黑的伤口在敷剂的作用下逐渐开始痊愈,我彻底放下了心,给自己的双手也草草抹了些药。
床上的男人早已疲惫的睡着了,纤长的睫毛乖巧的搭在深邃的眼窝里。
自从他长大之后,我已经很少见到他如此脆弱而无害的模样了。
轻轻笑了笑,我趁他睡着的时候,揉了揉男人在清洁咒下已经重新变得干净柔软的黑发,缓缓吐了口气,抱起静静在一旁炸毛的雅各布靠在了窄小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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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日受伤之后,我们的关系隐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忍不住心疼他的身体,又为他下意识里珍重我的举动而泥足深陷。
而他经过此事之后,似乎也放下了什么隐形的枷锁,时常失控的情绪仿佛被某些东西安抚了一般,恍惚中竟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安静祥和的时光。
我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短短几日过后,现实便刻骨铭心的告诉我,我们的未来永远永远也不会好了。
1946年12月24日下午,当我独自一人卧在草坪上柔软的躺椅中昏昏欲睡时,突然有些刺痛的右手手腕处,亮起了绿色的光。
——伊莎贝尔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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