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婆婆软中带硬的话,她浑身上下连脸都僵了,嘴唇开开合合半响,就是说不出来。
杭章见到这熟悉的场面,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为妻子解围:“其实是前两天我听说唐家出了些事,唐昕好像也出了些问题,闹得不小。
阿晚她二叔的儿媳妇是祁妍的外甥女,祁妍妹妹一家也受了连累,我们这才来问一问。”
有杭家二老在,完全不用阿晚出手。
杭晏冷笑三声:“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要问阿晚什么?”
“这……”
杭章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杭晏眼神如刀刮过祁妍身上,冷哼一声:“你说不出来了?那就让我来说罢!
你不就是想问责阿晚,做什么要把她二叔一家送进监狱,带累了祁妍她妹妹一家,是也不是?”
杭章羞愧地点了点头,祁妍身子晃了晃,面容惨淡。
“哼!
无知!
丢人!”
杭晏怒斥,“阿晚是什么样的孩子,你做舅舅的还不知道吗!
唐天行和刘必仁那就是咎由自取,关我们阿晚什么事!
你也不去看看他们都犯了些什么罪!”
杭章被老父骂得狗血淋头,却呐呐地一言也反驳不能,和往常与父亲争论学术问题时的振振有词截然相反,而祁妍早已被公公的威压和婆婆犀利的眼神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看着火候到了,苏秀不紧不慢地开口:“跟你俩交个底,唐天行那里呢,咱们确实是加了把火,但是……”
她的眼神在祁妍身上转了转,轻笑道:“祁妍的妹夫那里,可就真的跟我们无关了。
阿晚这阵子尽准备订婚的事儿了,这些事她还真没管。”
……我什么时候准备订婚了?阿晚茫然地同贺启对视了一眼,却在贺启眼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兴奋还有一丝……感动?
☆、
杭章最后灰溜溜地带着祁妍走了,连午饭也没留下来吃,而祁妍自从最开始的那句话说完后,就再也没敢出声,缩着脑袋站在一侧,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真怕公婆的。
当年她和杭章是大学同学,嫁进杭家算得上是高嫁,而婆婆苏秀出身显赫,受的是最正规的旧时大家闺秀教育。
祁妍的出身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是高不可攀的,但在注重体统的苏秀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暴发户的味道。
好在苏秀为人雍容大气,不是那等喜欢刁难儿媳的坏婆婆,自打祁妍嫁进杭家这近三十年来,苏秀算是手把手地将祁妍教导成一个合格的世家女主人。
可惜祁妍天生性子刻薄爱掐尖,又小时候祁家宠得厉害,没能好好教育,所以苏秀倾尽一腔心血,也只是让她勉勉强强过得去罢了。
杭家二老都积威甚重,再加上对祁妍的几分不喜,祁妍见了他俩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任是她在外头再风光、在丈夫面前再嚣张,都不敢带出一分一毫在公婆面前。
这次的事情她是被妹妹和外甥女的哭诉冲昏了头脑,当杭章答应唐晚在杭家老宅见面时,她竟没察觉出不对来,怀揣着满腔热血就这样来了。
这样的结局,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阿晚和贺启在杭家大宅住了两天,之后便到了S市给唐晚父母扫墓。
临去前,杭晏郑重其事地叫来了贺启,让他询问一下贺父贺母何时有空,二老打算同他们见一面,将两个年轻人的事情订下来。
贺启当真是喜出望外,连声应是。
等贺启将这事儿告诉贺将军夫妇时,两人也是极高兴的,当即就同贺启商议好了日子,又他转达杭家二老,不日便上门拜访。
其实说起来,贺将军夫妇的年纪比杭家二老小不了多少,但这边是儿子,那边是外孙女,这就差了辈,贺父贺母也是诚心诚意的,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行晚辈礼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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