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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们就在这等等。”
孤狼道。
安青点头,又望了望渐渐聚拢来的这一些人,问道,“安彦没跟来?”
安彦当初是被留在了垣州的,舒言可能是担心他跟着军队会闹麻烦,可能是希望他能好好跟垣州百姓交流,可能是不想让他看到战场上那一片血流成河……总之舒言走的时候没有带上他。
“他跟着我们到了耿州,现在在城外。”
孤狼回答道,“他说感到城西的山形有些奇怪,我便派了一些人跟着他过去看看。”
像“感到什么什么地方的什么什么有些奇怪”
这种话,其实算是占星师的常用语言。
当然安青没用过这个句型,他这个占星师太过特例,不在统计范围内。
占星师感到奇怪的地方,通常可能是某某地灵外漏,某某天机将现,某某未来的伟人出世,甚至某某潜龙下凡,这些都算是好事,不好的可能更是千奇百怪千变万化。
对安青而言最不好的事情便是“安彦又乱跑了”
,不过这次有人跟着,应该不会怎样。
结果安青还没有安下心来,仅仅片刻之后便又有人从正门处跑了过来。
这个人急冲冲找到孤狼,说了一件事:之前去城西的那波人遭到了伏击,其中一个半死不活跑回去报了信,其余人生死不明。
城外军中判断出可能是敌军来袭,故派人来问孤狼如果定夺。
孤狼现在既然已经站在王府正厅的门口了,自然是让安青进入通报一声,问舒言应该如何定夺。
结果安青已经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余人都生死不明了……那安彦自然也是生死不明。
“我先去城西看看。”
说完安青就急冲冲跑到后院去找马,连通报都顾不上去通。
他今天实在不是一点不在状态。
片刻之后,安青已经牵了马出了府估计连城都出了。
而此时蒲萱正在房中咆哮,“那小子打了我?那小子居然打了我?那小子居然打了我!
可恶的臭小鬼,居然连我的耳光都敢打,看我不找个机会抽死他!”
“你这个反应,也实在是……”
东柏不禁插嘴道,“太迟钝了。”
血浓于水
安青策马跑到了城西,首先在山脚下发现了一滩血迹。
于是安青降下马来,四顾无人,将马紧系在树干上,走向那一滩血俯身细看。
血是新鲜的。
再往里走一点看到一截断肢,绕过一棵树便是一个尸体,不远处是另一具尸体。
两具尸体的服饰不同,断肢的主人是和军的士兵,另一个人则穿着不同制式的盔甲,被一刀从胸膛穿透。
安青拔出刀,扒下那个人的盔甲衣物,捡起头盔,套在了自己身上,又往脸上抹了点血。
再往里走,几乎每走一段都能看到血迹甚至是尸体,还有例如树木被斩断之类的打斗痕迹。
和军的尸体数目更多一些,安青数了数,约二十余具。
这表明他们处于弱势,众多血迹痕迹以及出现的地点表明他们主要在逃在躲而非与对方互砍。
能将二十个士兵逼到如此地步——不,从对方尸体的数目来看,和军士兵的总数恐怕还要再翻一倍——还在非死战的情况下杀死了二十余人,对方的总数恐怕在百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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