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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张脸对脸盲的全郗毫无作用,于是他只是看了白愉一眼,淡淡的说了句:“不行。”
就重新低下了头,没再看白愉。
白愉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下,还没等他说话,老师这时候已经跑到他身边,似乎怕他再去惹全郗一样,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边告诉他:“白愉同学,你的座位在那边。”
白愉被他拉着走了几步,似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老师的手,回身几步站在全郗面前,一把盖住他面前的书,低头看他:“你刚刚是对我说‘不行’?”
他面上带着笑意,但任谁也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在开心,反而能听出这句话里带着一丝狠意。
他紧盯着全郗,那气势太盛,仿佛能把人灼烧一般。
就在众人都忍不住为此屏息的时候,全郗慢慢站了起来,白愉也随着他的动作直起了身,就在他以为全郗会有什么大反应的时候,全郗却在他的手终于从自己书上移开后,才对着他点了点头说:“嗯。”
不行?
嗯。
白愉知道对方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话,但问题,他根本不是想听这个答案。
是对方如此轻描淡写的挑衅吗?还是因为太久没有被忤逆,他居然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白愉看了全郗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毫无预兆的转身,走到自己的桌子上,趴了下去。
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随性又不羁。
并没有太在意这段插曲,全郗重新坐下,冲着一脸懵的老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上课了。
而莫名的,众人却觉得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如此平静了。
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和众人所想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白愉他因为第一天的换座事件,记上了全郗。
不论是上什么课,只要有全郗回答或者参与,白愉必定没有在睡,而是言辞犀利的对他的回答表达质疑。
而他提出的质疑,偶尔听听倒好像还有几分道理,虽然往往被全郗再次轻飘飘的堵了回去,但他也并不因此气馁或者气愤,满不在乎的又趴回去睡,似乎只要找了全郗的麻烦就可以了,让人实在摸不清他的想法。
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是,白愉似乎在对上全郗的时候,就不再懒洋洋的。
他们的体育课还有武术这一部分,对练有时候也是必要的,每到这个时候,白愉必然会让全郗出来。
明明是点到即止的动作,往往都会被白愉发展成不死不休似的状态。
还有游泳跑步等,白愉都是要和全郗争个高下。
不过造成白愉如此越挫越勇的后果,也是因为他一次都没有真正赢过全郗,偶尔打成平局,看着全郗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白愉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更加强烈的念头。
一定要打败他,打碎他这个表情。
白愉并不是毫无头脑的人,从他在来到学院后不久,身后就不知不觉跟着一群的人就可以看出,他也有很强的人格魅力。
如果他不是总想着要和全郗过不去,全郗认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需要争个高低的必要。
如果只是因为换座的问题,那白愉也未免太过记仇。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全郗却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导致白愉如此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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