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三,你们一家都小三!”
我毫不犹豫地还口。
明明我跟洒水壶先生认识在先。
“季书白,你听我说。”
玉少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告诉我:“他们俩的名字早就刻在三生石上了,他们之间你插不进去的。”
我沉默了。
做为一只鬼,我当然不会去否认三生石的存在,更明白那简直就是结婚证的代名词,虽然听起来它比鬼还要玄幻,还要不真实。
更让我感到玄幻不真实的是,特么这仙妖怪的世界倒比人间还开明,早千把年前就将同性婚姻合法化了!
一刹那间我有些迷茫,难道我真的不知不觉地就这么做了小三?
“可明明我跟洒水壶先生认识在先,明明我跟洒水壶先生才是两情相悦。”
我委屈,终于把这两句心底里盘亘了很久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玉少横眉看我:“你先认识陈玉清,哼,你认识玉清才几天,李洛鳞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他了好么!”
我不服:“我还一千多年前就是认识他了呢!”
玉少鄙视地看我:“就算一千多年前,那也是李洛鳞先认识玉清的好么。”
“我……”
我没脾气了。
然后我又想,我跟他争这个干什么呀,就算他们认识的早又怎样,认识的早不如爱的早,两情相悦的仍然是我跟洒水壶先生。
大约从我的神色里看出了点什么,玉少叹了口气,劝我:“季书白,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注定了,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只知道,洒水壶先生根本一丁点都不喜欢那个师长,哪怕一千多年前,洒水壶先生他喜欢的也是我,而不是那位师长!”
我笃定地说。
“你!”
玉少气结:“你还铁了心做小三了!
你知不知道三生石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才小三,你们一家都小三!”
我毫不留情地将这句话又还给了他。
“你!”
“你就泼吧你!”
玉少一甩袖子走了,我一瞬间有些心虚,刚才我那劲头,还真有点泼妇骂街的意思。
不过立刻我心里又转回来了,我是个纨绔嘛,纨绔跟泼妇本来就是差不太多的存在,我就泼了,他咬我!
我没喊住玉少硬要问洒水壶先生的事,从他的意思里我多少也能猜出洒水壶先生现在至少人身安全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想起那位师长先生的执念,我忍不住又要忧心忡忡,生怕洒水壶先生在其他什么地方吃亏。
最怕的是,洒水壶先生性子再一烈,那有什么后果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就要起来。
可哪里翻得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虚弱,四肢百骸浑不受力,好像自己就是一团棉花,又或者一片虚无一样。
我吃力地将手举到了面前,难过的发现,自己淡薄到几乎透明了。
“玉少。”
我软声呼唤。
不一会,玉少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到了我的面前,没好气地问我:“喊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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